温泠写的信只有薄薄的一张,上面只是粗略的交代了京中的事情,关心他的话却只有结尾短短的三个字。
望珍重!
沈景佑咬了咬牙,写信最后问候这是基本的礼仪,也就是说这封信从头到尾等于说温泠都没有关心他一句。
想想少年郎不由的委屈起来,他来到这边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思念她,可她对他竟然如此冷漠,少年不信邪,两手紧紧捏着信纸,一字一字的去看,看到最后也没见又哪个字眼表现出对他的想念。
沈景佑气呼呼的再次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捏着信纸的手紧了紧,却还是小心的伸手在那不甚工整的文字上轻轻的抚摸,感受他的心上人在书写时候一撇一捺一个弯钩之间的力道。
小主,
以此来纾解心中的思念之情,在信纸上摩擦半天又不死心的伸开信封凑到鼻尖闻了闻,寻找那抹香气,可惜只剩下了墨香。
有些怅然的少年又埋怨起来这几天风太大了将那股香气就吹不见了,转而又懊恼他就应该回到帐篷里面以后再去打开信封。
这样说不定还能让那股香气多停留一会儿。
落日西下,只剩下橘黄色的余晖之时,沈景佑才小心翼翼的折好信纸塞进信封将其揣在怀中带走。
温泠可不知道沈景佑的心路历程,她现在领着大部队正在加紧朝这边赶来。
垣国到北面的路程要比宣国到北面近的多,她们只能快马加鞭朝北面赶路。
又过了两日,沈靖远也接到了垣国军队朝这边行进的消息。
主帅的营帐内,沈靖远和几位副将以及沈景佑站在沙盘周围,除了沈景佑吊儿郎当的叼着根狗尾巴草一脸懒散的靠在支着营帐的柱子上。
其他几位参与议事的将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皱起了眉。
其中一位纷纷开口。
“贺承那个老东西,真特娘的给咱们当兵的丢人。”
“这个时候是说这的时候吗?垣国那边加上贺承带的军队可是有将近三十万大军,再加上北蛮,这仗还怎么打?”
另一位摩挲着下巴开口。
“若是京城那边应援及时,也不惧一战。”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先帝对他们沈家军的忌惮他们不是不知道,如今换了一朝君王对沈家军的忌惮就会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