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裴郁之已经略显兴奋的站起身,问:“谢瑾川和陈芙住在哪儿?”
成昀顿了下:“我只知道大概地址。”
裴郁之眸色微闪,哂笑:“成昀,男人做大事最忌讳左右逢源,你前后在公司里投了不少钱,是你自己说,不想被你爸当成个废物,想出来单干,要是那些钱赔了,你是不是要亲自给你爸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就是个意气用事的废物?”
“我不是!”成昀倏然抬头,眼睛里满是凶狠。
裴郁之不屑道:“是或者不是,可不是听你说什么,还要看你干过什么,谢瑾川是我们公司的商业对手,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私下跟他联系,更不能再跟他见面,不然就把你那点钱拿走滚蛋。”
成昀握紧拳头垂着眼皮颇显狼狈。
是,他确实又犯了错。
上次在高尔夫球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见到谢瑾川就把下的决心忘得一干二净。
那天从球场离开,他想着,即使跟谢瑾川单独见面稍微聊一聊也没什么,反正他记得裴郁之交代他的事。
不要把连弗科技的事告诉谢瑾川。
...
后来再想想,其实是他对于连弗科技的事儿几乎没什么了解,不然他在谢瑾川那里什么秘密都留不下。
裴郁之说得对,他是个废物。
就连基本的保守秘密也做不到。
他脸上又后悔又痛恨,裴郁之都替他尴尬。
不管男人女人,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这会儿在他面前露出这幅模样又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裴郁之故意设套,就成昀做的这些事,泄露公司机密,只怕没有太大承受能力的公司在这种冲击下就要一蹶不振。
他懒得再理会成昀,饶过办公桌离开公司。
一路上裴郁之都在想该怎么告诉崔弦月。
这种落井下石的事裴郁之并不忌讳自己做,但崔弦月不是别人,她是霍峤的母亲。
裴郁之心里总留着一线机会给崔弦月,万一将来她不再当恋爱脑,能从霍家那个深渊里逃脱出来,说不定还会跟霍峤缓和关系。
但时候他可能还要叫崔弦月一声岳母。
总不能现在就把人彻底得罪了。
所以这种得罪人的事儿还是让别人去干。
他眼珠微动,不由想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