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躬身:“陛下,此事往小了说,也不过是当父亲的拳拳爱子之心,镇南王妃……被陷害难产身死,世子先天不足,身体虚弱。”
“镇南王又只此独子,将心比心,谁都会视其如珠如宝,世子是镇南王的防线,决不能触碰的逆鳞,眼下王爷见不到世子安好,想必头脑混乱分不清是非。”
“这般动作虽触犯我朝威严,但镇南王战功赫赫,并不是不能给一个反思的机会,世子我们尽力寻找,眼下先派人安抚镇南王。”
“晋阳公主已经和世子大婚,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妃,此刻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微臣谏言让晋阳公主轻车出京,前往镇南军中劝戒。”
这话一出,朝臣议论起来,这算是什么馊主意。
那世子出事就是因为和晋阳公主相约,其母太后更是此事罪魁,眼下镇南王明显是震怒,这是时候送晋阳公主上门,真的不是送命去的?
晋阳公主再不得人心,那也是皇家公主,这时候送去给镇南王出气,民间怎么看待陛下?
丞相汪钦之面对众多不赞同的眼神,依旧沉稳解说。
“陛下,解铃还须系铃人,眼下世子不在,晋阳公主便是延缓局势的最佳人选,不必担忧公主安全,镇南王不会伤公主。”
“哦?何以见得?”帝皇再问。
丞相儒雅一笑。
“不知陛下可有注意晋阳公主身上不离身的紫玉,臣好奇心比较重,之前派人去南离打探,那紫玉是镇南王妃之物,从不离身,王妃身故后,便到了世子手里。”
众臣一脸卧槽的是神色,不愧是老狐狸的丞相,一块玉佩而已,居然专门派人去南离打听,这特么得心细到什么程度?
帝皇都眸色波动了一瞬,让人宣晋阳公主进殿。
公孙熠最近心情恶劣,压根不在乎镇南王反不反,心思都在找人上,正想找个机会离京,就被宣上朝,满脸阴森。
就连据说毁容的脸恢复如初,都没有任何人关注。
一入殿,大臣都在瞄他腰,低眸看向那挂着的紫色玉佩……
微微躬身:“参见陛下。”
“平身,朕欲要你前往镇南军安抚镇南王,你可愿意?”帝皇单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