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霜抓她手腕,“总不会再当一回‘刺客’吧?”
这形容太生动,明徽止不住发笑。
“不会了。”
她端粥碗,“经此一遭,我脑海顿开,不会再做这么没理智的事情。”
“我做一次,牵连周围人受一次罪。本来我该下地狱,再做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之前不理智,原因在于心理堆积病症,又乍见刺激源,不堪回忆全都涌现脑海,她心脏太脆弱,精神状态接近癫狂。
可现在她想明白。
冲动的后果她难以承受,必定会让周围人共同承受。
蔺霜嗔怒,捂住她嘴,“呸呸呸,什么下地狱,不准乱说!”
明徽双眼无辜,重重点头。
蔺霜这才松开手。
“太太。”
房门被敲响,明徽抬眸,瞥见吴秘书在门外。
“霍砚深醒了?”
她要下床,“我去找他。”
“不是。”
吴秘书先进门,“霍总请文老先生为您诊治身体。”
明徽记忆被唤醒,昨天霍砚深来就是为了这事。
“我不治疗,一切等霍砚深醒了再说。”
吴秘书脚步本能止住,面露难色。
“是霍总亲自吩咐,您身体……”
“我说,一切等霍砚深醒了再说。”
明徽态度强硬,目光犀利。
吴秘书心惊肉跳,汗毛都要竖起。
或许明徽与霍砚深生活太久,连神态都沾染三分,尤其发怒时的表情,更像。
他缓口气,“您先休息,霍总醒来我告诉您消息。”
吴秘书带人退出门。
明徽目光凌冽。
霍砚深昏迷前所说一切,不是开玩笑。
他真抱着与她生死同契目标忍下这刀,从文启正来就能窥见信号。
这男人不如死了——
明徽咬牙。
不多时,门外匆匆奔来脚步,夹杂喜悦撞开门。
“太太,醒了!霍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