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被温热指腹一刮,才察觉泪意。
“薛泯哥!”
内心澎湃悸动,拥入他怀抱。
男人一惊,心怦然跳动。
“阿徽,让你担心了。”
薛泯声音依旧朗然,不过带些难以言说的疲倦。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
明徽将脸埋在男人胸前,“薛泯哥,对不起。”
男人揉她头发,轻声安慰,“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决定。”
明徽起身,薛泯胸前衬衫染湿,正是两只眼睛位置。
蔺霜哈哈大笑,“阿徽果真有作画天赋,眼泪也能作画。”
明徽恼怒,追她。
薛泯见她脸红扑扑,轻巧拽她胳膊拉到面前,用纸巾一点点沾眼泪。
“我听蔺霜说,你不配合医生治疗?”薛泯扶她胳膊,“为什么?因为是霍砚深请来的?”
明徽绷唇,“臭霜总告状。”
薛泯脸色一贯清润,从不对她发脾气,可如今看着却显黑沉。
尤其带几分狼狈,气势铺开。
“去治疗。”
文聪恰时敲门,“太太,文老先生和华西医生已在会议室等您。”
明徽心下懊恼,当时就该堵住文聪的嘴。
“我不去。”
她挣开薛泯钳制,转身坐下。
“为什么?”
“我不希望再和他有一丝牵扯。”
明徽态度坚决。
“你要放弃自己。”
薛泯绷紧脸,质问她。
明徽道:“原本有,但现在没有了。再见面时,我巴不得拉他一起下地狱给我闺女陪葬。可我发现,我的这种想法让你们受到我的牵连,所以我并不打算放弃自己。”
“可我也不打算再和霍砚深有丝毫牵扯。”
薛泯明了,“我明白了,你跟我来。”
他起身。
明徽紧随身后。
文聪埋头,跟在一旁。
会议室内,文启正拿病例分析。
一旁华西医生与美国专家正争辩。
门开,薛泯先进来。
明徽紧随其后。
她看到房内场景,下意识后退,又被文聪挡住。
“文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