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选择。”
孙相宜毫不掩饰对她的恨,“你害了我两个儿子,我给你一条生路,是给你机会。”
明徽冷漠起身,“霍夫人,这不是谈条件的方式,我不接受单方面的胁迫。”
孙相宜怒恸,“明徽!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没资格就不必谈了。”
明徽面色不见波澜,“霍夫人,请吧。”
孙相宜咬紧牙关,面上青白一阵接一阵。
“你……不识好歹!”
她愤恨拿起包,只还未摔门,又想到什么,心绪不平坐下。
“你想怎么谈?”
明徽更诧异。
孙相宜心气高傲,仗着丈夫儿子,身处豪贵圈顶层,从不给别人面子。
现在倒是奇怪,明徽先恐吓,又直白拒绝,她却能忍下。
“交换条件。”
女人坦然,“你送我走,条件是什么?”
“没有条件。”
孙相宜攥紧包系,鼓出手背青筋,怒火一遍遍涤荡精神。
若不是来之前霍宏山千叮咛万嘱咐不准闹僵,她早扇过去。
明徽摇头,“没有条件的事我不做。”
霍宏山一贯心狠,孙相宜仅有温情也只在亲生儿子身上,怎会突然好心,对她有所顾及。
“你——”
孙相宜闭上眼,脸颊绷紧,怒火挑动眉头抽搐。
明徽静静观察。
越是愤怒,越能捕捉到漏洞。
她粗喘口气,“没有条件就是最大的条件。”
“你走了,这场闹剧才能终止,才能让一切回归正途。砚深重新做霍氏总裁,薛泯也会洗清冤屈,回到霍家。”
明徽垂头,似在思考。
天幕低垂,点点繁星映照。
走廊已经开了灯,微弱光芒从门缝射进昏暗小客厅,好似陡然出鞘的利刃寒芒,映照在明徽眼底。
孙相宜抬腕看表,已经没了耐心。
“想好了吗?想好今晚就动身。”
她心系霍砚深,并不打算在昆城待久。
这里穷乡僻壤,远不如北城医疗资源丰富。
明徽曲指,敲打皮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