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明徽睡不着。
内心忐忑,雀跃欢欣。
第二天,她明目张胆在南市商场逛几圈,联系几名房产中介看了房子。
紧接下午,她匆匆赶往附近小城,路上打电话婉拒了几名中介。
傍晚六点,明徽到达西省南部小城。
小城毗邻东省,距离南省一湾之隔,不算发达,但异域特色十足。
明徽熟练入住黑旅馆。
次日清晨,明徽退房,在附近早餐店吃了早餐,准备前往南省。
她算过时间,按照当前速度,傍晚时分就能到达南省。
明徽刚准备结账,就听背后传来一道熟悉声音,不耐、烦躁。
“来这干嘛!”陈水燕抱怨,“去昆城就去昆城,你非得折腾这么远一圈,图什么?”
“住嘴!”明怀礼也心烦,坐下抽出筷子,“这叫掩人耳目。”
明徽心脏猛跳,思忖明怀礼夫妇为何出现在这里。
于公,明氏主营业务都在北方,纵使是出差,也不该来这。
于私,她从未联系过他们,薛泯也从未告诉过明怀礼她没死的事情。
明徽攥紧拳,手心浮一层冷汗。
难不成,是霍宏山派来找她的?
细细想来,当初葬礼时,明怀礼就与霍宏山合作,也正因为此她葬礼才会顺利举办,且陈水燕说去昆城,明显是冲着她去。
可为什么呢?
按理说,霍宏山是最期望她能离开的,否则不会主动让孙相宜向她递出橄榄枝。
难不成,是明怀礼自己要找她……
明徽又要了份艇仔粥。
“按照你的说法,明徽真的没死?”陈水燕捏着勺子,“可当初不是连葬礼都办了吗?”
明怀礼舀一勺粥,“办葬礼是霍宏山为了掩人耳目。”
“明徽和薛泯有一腿,霍宏山不愿家丑暴露,正巧明徽在海城出了车祸,他索性趁此机会将明徽死讯公布,压下一切。”
明怀礼内陆人,吃不惯海鲜,又换了份猪脚粉。
“当初我愿意与他合作,是他答应会把海城项目交给我。结果事后立刻翻脸不认人,让霍砚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我打发走了。”明怀礼冷笑,“这老狐狸,霍家没一个好人!”
明徽心中暗暗应和,这话倒是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