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深唯恐她旧症复发,主动后退,耐心安慰。
“我走,我走,但你要吃饭,待会儿我让吴秘书来给你送晚餐,你记得开门。”
冰冷冷门板“砰”一声合上。
霍砚深脸色黯淡,直挺挺脊背微偻。
明徽的情绪是千钧万钧重的钢铁洪流,兜头倾泻而下,压弯脊背。
紧接,房门打开。
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希冀,眼底映照出女人恼怒表情。
“别再来了。”
明徽阴恻恻警告,将他外套扔出来。
门又被关上。
霍砚深一动不动,西装外套直直坠落,像一只被击中翅膀的鸟儿,连同男人脸上仅存的一点生机一并消失。
半晌,他弯腰拾起外套,狼狈离开。
……
门铃再次响起的时候,明徽情绪依旧激动,仍未被平息。
她气冲冲开门。
吴秘书被吓一跳,“太太,晚餐。”
明徽没接,审视一番,冷声道:“我不吃,以后也不用来送了。”
她要关门。
吴秘书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伸手挡住门板。
明徽眼疾手快收住力气,眉心恼意更加明显,“还有事?”
吴秘书递上晚餐,“太太,总归是霍总一片好心。”
“我不吃内脏。”明徽反驳,“狼心狗肺更没胃口。”
吴秘书舔唇,提着晚餐的手慢慢垂落,“您不觉得您对霍总是否太严苛了?”
听到这话,明徽反而站定,敞开门。
吴秘书心中更坚定,“人无完人,霍总以前纵使有错,可现如今他对您一片真心……况且无论您多恨,多怨,那接近地狱的一刀还偿还不了欠您的债吗?”
他喃喃,“霍总以前做事雷厉风行,从未有过考虑犹豫,可如今他对您小心翼翼,愈加憔悴、虚弱,这也打动不了您一点?”
明徽面色平静,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你是说客?觉得我不近人情?”
吴秘书不置可否,“霍总不知道我说这些,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霍总为濒死两次,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该有动摇。”
“吴秘书性取向是同性?”明徽打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