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安怀清睡得好不好江篱不知道。

反正她是睡得特别不好!

让人踹了一夜不说,也瞪了一宿的眼。

很好,那两碗血的威力真不小!

“妻主,你的眼睛很红,可是没睡好?”

安怀清醒来,见她半倚在床边,面色疲惫,眼白上也满是红色血丝。

他睡相不好,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造成的?

“……”江篱有气无力地瞥他一眼,而后闭上眼睛。

此刻喉咙干涸的很,她一个字都不想说。

“不若……妻主再睡一会儿?听说今日没有任何安排。”

安怀清说完,等了又等,还是没等来回话。

嘁!

不说就不说,他还不问了呢。

安怀清站直身,抬起一腿,迈过江篱小腿。

江篱心弦一颤,语调急促,“你……做什么?”

腿部突然被人男子足尖触到,仿若干裂土地被淋了场春雨,润得她头晕目眩,连声音都是哑的。

安怀清又迈了另一腿过去,声音讷讷,“我去喝水。”

昨夜吃咸了,这会儿口干舌燥的。

“在外面喝…不许到我身旁。”

江篱现下全身燥得慌,整个人都是心烦意乱的。

她都这样了,这人怎得还不知深浅地勾引呢!

“我为何……”

质疑的话问到一半,安怀清恍然大悟。

而后鼓着腮帮子往茶桌处走。

江篱这话什么意思?

暗指自己勾引她?

带着暗黑技能闯诸天

真是的,他什么时候……

……好吧。

他以前的确在夜间去她身旁饮了几次茶。

可那也不是勾引吧……

他不过想在入睡前多看江篱几眼罢了。

安怀清一口气喝掉半壶茶,才堪堪解了渴。

不待他有下一步动作呢,幔帐里传出女子声音。

“母亲不在房中,一会儿你去父亲那儿用早膳,也陪他说会子话。”

“是…妻主。”

房门开启又关闭。

江篱这才松一口气。

身旁没了安怀清,她总算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昨夜他时不时地蹭上来,那股子甜香气息犹如风暴、每每袭来都像要将她席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