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风打开木门,因为村长家门口的黑狗的原因,宋舒还是警惕的看着前方,不过好在胡风家没有,胡风家里点着微弱的蜡烛,光实在是暗。
几人进门,只看见一个妇人还在烛光下绣着刺绣,见有人来,缓缓抬头,一张脸看起来格外沧桑,这时候,房里面又出来一个男人,男人关好门,没看几人,他走起来的时候宋舒才发现他有些跛脚。
女人看了一眼男人,才对着几人开口道:“这就是村里来的贵人吧,风儿说要让你们来家里坐坐,我跟他说家中简陋,怕污了贵人的眼,他非说贵人不是这种人,既然如此,来都来了,快来这里坐会儿吧!”
女人指了指旁边摆放好的凳子,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腿:“民妇腿脚不方便,接待不了几位贵客,需要什么尽管跟风儿说,让风儿准备去。”
胡风被叫去煮水来喝,宋舒才刚刚坐下,那妇人便凑近:“好标致的姑娘,怎么想不开来这些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宋舒被她凑上来的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有些不适的退了退,不过还是笑着道:“要去拜访家兄,路过此地,不过婶子,此地虽偏了些,却也谈不上穷乡僻壤吧!”
胡婶子坐了回去,又开始忙活手里的针线,“姑娘,早些离开吧,这地方,不适合你们这样的大小姐待。”
宋舒点了点头,好奇,“婶子,我们是马生了病,不然已经告辞了,可是这地不吉利?”
胡婶子笑了笑,没说话,胡风这时候回来了,听见宋舒问这地方是不是不吉利,便接话道:“也不是不吉利吧,就是村头那个屋子,我白日里跟你们说的那些事,村子里人倒是没发生过什么,都是外乡人才遇得到。”
“来来来,喝水,喝水,家里面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宋小姐,你们马好了就要走了吗?”胡风将水递给大家伙,然后问道。
宋舒点头,“我们也是权宜之计,想来村子里补给一下,这越到边境,村子离得越远。”
胡婶子说了几句话后便没有怎么交谈了,那个跛脚男人只是偶尔出来一下,也不与宋舒一行人打招呼,只有胡风兴致勃勃的询问关于外面的一切,从京城来的贵人,那京城是不是很大?那里是不是真的像别人口中说的那样,整个晚上都燃着蜡烛,胡风想了想,那么大的地方,整个晚上都要亮着,得花费多少蜡烛!那里的糕点是不是十分好吃?还有他们的酒,有没有我们自己酿的酒好?
宋舒讲完转头去喝水了,然后唐小灵接上讲,一直到实在有些晚了,胡婶子看不下去了,才拍了拍胡风的肩膀,“你可别问了,让你自己去一趟,你又不去!人家姑娘都给你讲累了。”
宋舒察觉到胡风听到去一趟眼中迸发的光,不过很快又蔫儿下去,“娘,我知道家中没有那么多银钱给我去的,去一趟需要好多好多钱,而且你和爹的腿又不方便,我怎么弄丢下你们去呢!”
胡婶子烛光下的眼神又黯淡下来,于是又道:“没有银钱,我也不允许你跟着刁大那些人去山里头赚钱,知道吗?太危险了!”
胡风本来难怪的眼神变成疑惑,他始终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一直不允许自己去,明明村子里其他人都去了,他们都娶到媳妇,给家里盖了大瓦房!
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能忤逆母亲,于是点了点头。
“太危险了”,胡婶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她知道一些关于上山的事情吗?宋舒心中充满了疑惑,正准备开口询问时,却突然感到一股异样的目光,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正在注视着她。抬起头,她看到一个身影站在房间门口——那是一直没怎么出现过的跛脚男人,也是胡风的父亲。
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眼神中透露出怀疑和警惕,宋舒她识趣地将即将出口的问题咽回肚子里。
胡风打开木门,因为村长家门口的黑狗的原因,宋舒还是警惕的看着前方,不过好在胡风家没有,胡风家里点着微弱的蜡烛,光实在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