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欢瞬间噤声,她捂嘴一笑,世子这下是真的到了!
迟迟不见岁欢的回应,江揽月有些奇怪:“岁……”
女孩儿的声音被男人的动作打断,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酥手,江揽月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察觉到女孩儿的动作,男人倏忽笑了一声,若冰雪融化,远山溪水潺潺:“揽月,我来接你了,莫紧张。”
语罢,苏砚另一只手替江揽月整理了一下盖头,嗓音温柔:“走吧!”
两人一齐给江斯远行过礼后,便准备离开临安郡主府了。
正当江揽月准备迈步前进时,失重感突然传来,男人将女孩打横抱起,步伐沉稳,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苏砚的动作让四周的人群不由响起一阵议论声:
“这苏世子可真疼临安郡主啊!”
“是啊,是啊!你看苏世子那眼睛一直就没从临安郡主身上移开过! !”
苏砚将江揽月抱到车上,亲自驾车。
永安国礼法,新郎接亲时,先亲自驾车, 请新娘子坐于车上,之后新郎再将车交给驭手驾车上路,自己则乘另外的车先行赶回家中。
可……苏砚一路都没交给驭手驾车。
他的姑娘,他不会交给任何人。
婚车和接亲的队伍环着京城绕了一圈,十里红妆,满城热闹。
这场婚礼,盛大,温情。
等到了武安侯府门口时,苏砚先一步下来,他移步到车前,嗓音含笑:“揽月,下车了!”
江揽月动了一下,便被男人从车上抱了下来。
待江揽月站稳后,苏砚牵着江揽月跨过了放在地上寓意平稳、平安的马鞍,进入青庐,举行“拜堂仪式”。
他本想一路将她抱到堂前,可跨过马鞍,他还是希望她平安顺遂。
主座上,武安侯笑得合不拢嘴,江斯远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