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为何要抓你?”依云见问不出答案,便转移了话题。
“与你无关。”昱宁还是方才淡淡的样子,明明是一身恬静之样,但是此刻对于依云来说,她说出的话简直就是冬天里的冰窟窿,满是冰碴。
依云咬着下唇,眼神忿忿。
啧,这姑娘怎么这么不近人情?
明明方才还好好的呢!
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父王给的信号弹也没有带,这可该如何是好?
看着依云这着急样儿,昱宁语气平淡:“着急没用。”
“你……”依云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的。
她当然知道着急没用,不过……她得想办法呀,不是么?
看着昱宁这副样子,依云问道:“你在这儿待了多久了?”
若不然怎么会对这比较了解呢?!
“一年。”
“一年?”依云瞳孔骤然放大,不由自主地拔高了音调。
好家伙,她这一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依云咽了咽唾沫,彻底闭上了嘴巴。
算了,她还是省省力气,先让身体恢复了再说。
***
就这样,过了一日。
夜,很深。
些许雪融过的冰面泛着清洁的月光,给这暗黑的夜点起了些许微光。
五皇子府。
萧景纯坐在案牍前,一手撑着下巴,明灭的烛火映照着青涩的脸庞,眼里带着不属于他的愁绪。
对于父皇来说,需要听话的孩子;对兄弟来说,不需要争位的敌人;对母族来说,他的安稳对于他们来说最为平稳。
这些事情,他都懂。
他也知道,自己无心夺嫡,只想简单快乐地过完一生便好。
所以,为避免兄长忌惮,这么些年,他的实力非常薄弱。
这些年来,父皇对他还算爱护,他和其他兄弟也相处和睦……
如今,造化弄人。
事实告诉他,可以无心夺嫡,但必须要有力量去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想要护住的人。
不过,值得宽慰的是,这些年砚哥对自己帮助很多,所以,自己也不算势单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