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桓有了新武器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连青楼里的嫖客都在大声讨论。
确信甩掉了尾巴,少女与侍女才换了身伪装回到住处。
“公主,阿那伽王子太愚蠢了,在王都嚣张跋扈也就罢了,到了别国也不知收敛。”
“桓朝刚刚打了胜仗,又正值太子大婚,气势最盛的时候,王上这时候派他出使,万一引起冲突……”
少女揭下面纱,露出一张美丽的面容:
“他的使命就是来这里送命,越愚蠢越好,让桓朝那位太子殿下越生气越好,只是……”
她的神情很严肃:“我们仿制了火药,大桓却有了新东西,父王的计划还要继续吗?”
四海楼,两个孩子早就困了先行回家,云枝陪着赵玦宴饮至深夜。
成王与几位友人数年未见,聊过了先前的插曲,就说起旅途所见。
赵玦与谭继彤和琴圣没多余交情,但与师父有说不完的话。
云枝早知他在熟悉的人面前没什么架子,静静为他们添酒布菜。
谭青燕与牛灿十分投缘,不停询问战场上的水与火铳的制作细节。
牛灿哪知道火铳怎么做的,这宝贝东西目前为止他都只见过没摸过呢。
谭青燕又问起云枝:“辉月郡主这个人好不好亲近啊?脾气大不大?”
牛灿刚刚经历一段伤心情事,自以为这方面开了窍,以为她想给赵玦做侧妃。
做人哪有这样的?人家正妃都还没进门呢!
我管你爷爷是谭几绝。
“郡主这个人脾气可大了,十分不好相处,你看她刚刚二话不说就杀了那瀚澜杂碎,治下手段更不得了,眼里一点儿容不得沙子!”
云枝看了他好几眼,总觉得他在说自己坏话。
谭青燕吓得嘴巴都张大了,感觉他说的跟自己看到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真的假的?”
“哥能骗你?不信你出去问问,京城薛尚书家的公子你认识吧?嘿,被咱郡主治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成王急得直怼他胳膊,在姑娘面前你说什么粗话?
牛灿回身为他倒了酒:“王爷您敞开了喝啊,醉了不打紧,我保准给您送回家。”
回头又与谭青燕道:“听闻在京城那也是横着走的薛公子,这大年下的被咱郡主扔出去了,大婚都不允许他观礼,你说郡主厉不厉害?还有啊我跟你说……”
谭青燕天塌了一样:“我还想明日去拜访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