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吵到嗓子沙哑,陆清婉也不搭理她。
因为絮絮叨叨都是那几句话。
除了分家就是指责陆清婉不尊老、坏心肠,归根结底是想多要一些银子,是不是仅此而已,陆清婉只能等待容一回禀消息。
陆家闹了个不可开交。
陆靖臣和陆靖良得了消息也迅速地赶回祖宅。
“你怎么又闹腾起来了?这老太太身子骨刚好点,你就不能让大家歇一口气,松松心?”
陆靖良心中也是无限苦,他只恨大姐当年不肯让严志武认罪伏法,偏偏留下这么一个话柄,被拿捏一辈子。
倘若再来一次,他一定亲手宰了那畜生,免得这些年被赵氏不停欺负。
“我闹腾?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个侄女做了什么好事?”
二伯母把陆清婉给徐姑娘递话的事说了,“若不是她传了小话,徐姑娘怎么会连赵旭的面儿都不见了?这等脏心烂肺的姑娘,也难怪忠宁侯府不肯要!”
“你够了!”
姑母本在一旁赔礼道歉,委屈连连,可听她这么指责陆清婉,顿时不再忍耐,瞬间爆发了,“你想骂我就骂我,想打我也可以打我,但你不许随意说清婉,绝对不允许!”
二伯母被姑母吼得吓了一怔,“这家里谁都可以说我,唯独你没资格!”
“你不是想要一命抵一命吗?严志武死了,你不服,那我现在就一头撞死,总能把事情了结了吧?”
姑母气急,拿起一把剪刀就往脖子上捅。
秋兰秋红瞬间拦下来,姑母也还是把脖子划了一道口子,流出了血。
姑母哭得泣不成声,瘫软在地,“我当年就应该一死了之,才不会给家里添了这么大的乱子。上辈子的孽,我这辈子也还得差不多,就容我死了算了,大家也都清闲了……”
陆清婉本想看着热闹,等容一回信儿,可扯到姑母,又扯出忠宁侯府,她便不能继续坐着了。
抢过姑母手中的剪刀,她吩咐绿苗迅速带姑母消毒上药。
她慢慢地走到二伯母身边,淡漠如水的清冷,倒是让陆靖臣都察觉出些不对劲儿,“清婉,你不要胡来。”
“是谁胡来?我吗?”
陆清婉看向了二伯母,一剪刀就戳了椅子上,“我本不想胡来,可惜有人逼我。那我何必还忍?就胡来一次看看?”
虽然陆清婉只是个年少的姑娘,可她骤冷的气场,让二伯母也有些慌,“你想怎么样?你还想杀了我不成?我是你的二伯母!”
陆清婉冷笑一声,“二伯母就能破口大骂,翻旧账,任意栽赃地占便宜?”
“有些话,不能说,说出来就是要还的。你骂我,我可以忍,但你欺负姑母,我不能忍。”
“骂我给徐姑娘递了小话?我若不递,岂不是对不住你?”
陆清婉一指秋红秋兰,“你们现在就去知州府大门口,但凡骂‘赵旭是个烂人’的,给十个铜子儿,骂一刻钟的,给一两银子。”
“姑奶奶我钱多,骂上一天一夜……我看谁还嫁你的亲弟弟!”
二伯母吵到嗓子沙哑,陆清婉也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