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赵大成就这样混迹在人群里面,探听着来自八方的消息。
“我听说,河南府、江宁府那边都已经出现反王了,一个叫应天王,一个叫顺天王,听着像打擂台似的,这世道是真的要乱了啊!”
“唉~,这才刚刚过完年,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听说咱们东面的吴王不听朝廷的诏令,怕是也要反了,我听说年节,皇帝召他去上京,他都不去,”
“不会吧!不是听说吴王最是忠君报国吗?”
“真有那么忠君,洪州的流患这么不见他带兵去剿灭,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他们这些富贵人家,还不是照样大吃大喝,奢侈度日,”
“就是,说来说来,吃苦受罪的都是咱们老百姓,”
“吴王没有朝廷的政令,轻易不能出兵,除非是抵御外敌,不然会被朝廷视为叛逆,吴王怎么可能带兵去剿灭洪州那边的流民王,”
“那朝廷的下达了回京的诏令,他还不是没去!这就不是谋逆了,真好笑,”
“你......你......”
林兰华和赵大成见茶楼的人都快要吵起来了,相互对视一眼,
继续默默打听消息。
是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吵起来了,一个貌似挺拥戴吴王的,另外一个倒是以百姓的立场出言,
拥戴吴王的那个书生辩不过他,面红耳赤的,自觉在众人的面前丢了面子,不一会儿就落荒而逃了,
另外一个书生也没有在说话,独自喝了两杯茶水,才慢悠悠的离开了,却愁眉不展。
两人继续听着茶楼里的消息,
“嘿!我听说,洪州的那个什么天王,好像有异动,听说调兵遣将的,不知道是哪里又要遭殃了,”
“唉......,希望朝廷能够派兵镇压吧,不然真打到咱们这儿来,咱们还能有什么活路?唉~!”
......
各种消息纷繁复杂,但无一例外,那就是对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全都是坏消息。
永州府这一片还算是比较安宁的,
北方那一带,外敌侵扰严重,边境时不时被蛮族抢掠,
京畿重地往南,各路反王揭竿而起,招兵买马,祸乱一方,
永州府北面一帮流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南面现在都是还算安稳,东面的吴王也是蠢蠢欲动,意图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