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娘没有不应的,自从县城里回来,她就不愿意出门了,自己闺女成了这个样子,偶尔情绪激动的时候比手画脚,但是家里没人晓得她像表达什么,
只能看着她干着急,后面先生算出那个命格来,老头子面上没说啥,心中估计也顾忌的,还有大儿媳妇也是。
周香草这几天疯狂痴癫,晚上不愿意一个人呆着,整夜整夜的不睡觉,累得周老娘整夜整夜的陪着,家里的事都顾不过来了,
周香草这个样子,周家人根本不敢放她出去,再加上,她腿也折了,家里更是不让外出了,在家里被硬逼着喝了不少汤药,渐渐的才不在像前头那么歇斯底里了。
周老娘心疼自己的闺女,照顾她的事儿都亲力亲为,事无巨细的,不过她时常背着周香草流眼泪,尤其是看着周香草偶尔的疯癫状态。
周香草窝在房间的床上,床头放着中午没吃完的剩饭,她这几天脑子不像之前那样惊惶了,但是她还是不敢想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天她被人掐着脖子灌药的时候,人就被呛醒过来了,
一睁眼,看到床头一个身影模糊的人抓着自己灌药,她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的挣扎,双手使劲的掰着掐着她后脖颈的手,可是那手劲太大了,她根本撼动不了,
黑夜里,周围都看不太清,周香草好不容易借着窗户那里透进来的月色,看清楚了床前黑影人的脸,
一看差点儿给她吓晕过去,面无人色的那种惨白,在黑夜里都白得吓人,像是地狱勾魂的白无常,嘴唇却又鲜红如血,一提嘴角,周香草都怕拿血盆大口会突然吐下自己,
更可怕的是,这个血口白面的黑衣人面上还阴恻恻的微笑着,圆鼓鼓的大黑眼珠子眼睛无神和恐怖的地盯着自己。
周香草现在都根本不敢回那张脸,一忆起就瑟瑟发抖,拼命的摇头,像要把脑中的东西都甩出去,她实在害怕极了,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好好合眼睡一觉了,
每天都疑神疑鬼,经常大半夜惊醒,老感觉床边有人,来向自己追魂索命,周老娘如何安慰都没有用,偶尔白天才能在她娘怀里睡一会儿,连梦中都是那张可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