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徐胧月走进来,她气喘吁吁坐下,便同女帝说起白忆泽掉茅坑一事。
女帝听后,她笑得合不拢嘴。
桌上堆满碗盘,徐胧月抓起螃蟹放嘴里,吃的满嘴流油。
女帝一惊,她抓起那只碗放边上。
随即,徐胧月装碗甲鱼汤放碗里,她大口吞下。
“这些你不能吃!”女帝抓起碗拿开,她板着脸。
徐胧月抓块西瓜放嘴里,她那双冷眸透着委屈,垂下头,没再吭声。
女帝连连摇头,她感觉徐胧月不听话。
忽然,徐胧月抬起手,她举高西瓜扔嘴里,水袖从她手腕掉下来,红色守宫砂杵在她手臂上。
“你怎么可以为驸马毁掉清欲!”女帝气得脸色铁青,她握拳拍木桌。
闻言,徐胧月吓得脸色发白,她撅起的嘴能挂油壶:“求母皇饶过驸马,儿臣真心爱他!”
女帝脸色变黑又变绿,她不太喜欢白忆泽,奈何徐胧月爱他。
她连连摇头,看了一眼徐胧月:“记得看紧他!”
“是!”徐胧月握紧拳头,她那颗心七上八下。
话落,她想起徐胧玉会灭掉燕国。
后来,徐胧玉爱上将军荷兰辞,他们联手对付她。
她必须和白忆泽一条心,再除掉徐胧玉。
想到这,徐胧月浅行一礼,她娇滴滴地声音响起:“母皇放心,儿臣会谨记你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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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早些歇息!”女帝握起碗放嘴边,她喝下甲鱼汤,拿个绿帕子擦嘴。
徐胧月转身往外走。
夜风四起,宫墙内迷雾升起。
廊庑下,两个小太监抬起木桶走出来,他们捂住嘴。
两个宫女抓起白帕子扔到青石板地上,她们加快速度走。
“驸马掉茅坑,他洗了好几桶水!”
“这么臭,三公主怎么会要他侍寝!”
“他袍子还有蛆虫,那味道闻着恶心!”
幽幽声音在徐胧月耳边回响,她走近,透过木花格望向里头。
烟雾袅袅升起,白忆泽躺在浴池中,他拿个黄帕子划过肩膀,又擦着脖子。
北辰杵在边上,他抓起玫瑰花瓣丢到池子里头。
他不耐烦地皱眉,瞅着今日掉茅房,那口怨气没地方出。
徐胧月走近,她盯着白忆泽打量着,嗓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魅力:“今夜驸马侍寝!”
“我不!”白忆泽拿个白帕子遮住身子,他垂下头,蜷缩在池水中。
她瞅着他这般,没再说话。
一旁的北辰,他压低声音道:“驸马爷那方面不行,他就三分钟!”
“你……”白忆泽又羞又愧,他涨红着脸。
北辰一脸委屈,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想徐胧月知难而退。
于是,徐胧月坐在池水边,她眨巴着眼望着他。
白忆泽脸上浮现绯红,他忙避开眼,两手交叉放在胸前:“三公主你别过来!”
“本宫又不会吞掉你!”徐胧月走近,她抓起白帕子扯开。
白忆泽吓得浑身颤抖,他递给北辰一个眼神。
“接住!”北辰抓起绿袍子扔过来。
随即,白忆泽接过绿袍子,他腾空跳起。
徐胧月忙避开眼,她转过身两手捂住脸,不敢吭声。
他抓起绿袍子披在身上,握起盘扣拧好。
她这才松口气,抬起眼皮望着他。
白忆泽拽起北辰往外跑,他一步一回头,便感觉心跳加速。
徐胧月追过来,她绞个白帕子指过去:“别跑!”
“我的妈呀!”白忆泽吓得脸色发白,他同北辰跑到红墙边,躲在边上。
很快,徐胧月走近,她抬起头。
石榴树上有只布谷鸟,它拍打翅膀飞到屋脊上。
“咕咕咕咕!”白忆泽撅起嘴,他压低嗓门叫着。
她瞅着那只布谷鸟飞走,一脸失落。
忽然,她转身往前走。
月光照的青石板地面透亮,徐胧月那抹背影曼妙动人,她好似夜色中的水墨画。
白忆泽走出来,他握紧水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