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胧雁很少让他陪在身边,他出身教坊司,没有她传唤,他不能入公主府。
他只是好奇,徐胧月为何会来找他?
“大公主她怎么了?”楚容问。
闻言,徐胧月没敢同楚容说,她眸底闪过一丝疲意,捏起团扇敲打他脑袋。
他一惊,美眸透着担忧。
徐胧月抬手捏捏楚容耳朵,她酥麻声音响起。
“本宫想要楚公子变成大姐夫,她不让你进屋,你不能自个儿进去?”
“也对!”楚容扯扯耳朵,他踩着石阶往下走。
很快,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跟来,她们穿过七拐八拐长廊,这才走到院里。
石榴树下,徐胧月拿起枝条遮住脸,她抬起头。
白亿泽抬手搂住徐胧月细腰,他撅嘴靠在她耳边,柔声道:“三公主,我们是不是偷看她们亲亲?”
“小声点!”徐胧月捂住白亿泽薄唇,她递给他一个眼神。
他这才没有说话。
水晶珠帘落在金砖上,帘后依稀可见朦胧身影。
是楚容。
楚容抱个箜篌放怀里,他指尖轻抚在琴弦之上,琴音如深谷幽兰之音,清澈明净,触人心弦。
“真好听!”徐胧雁拍手,她坐在他身侧,呆呆地望着。
她多么希望能活下去。
只要活着,她能陪在他身边。
或许,这只是个奢望。
徐胧雁从来没有想过霸占楚容,她虽是雁国大公主,但这身子宫中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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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疾自出生那日便有。
太医们早就说过,徐胧雁不能生儿育女,她不能给他生下孩儿,变得郁郁寡欢。
随即,徐胧雁轻抬水袖,她靠在楚容怀里。
“走!”徐胧月拽起白亿泽转身,她一步一回头。
白亿泽板着脸,他握起徐胧月水袖扯,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三公主,你不曾关心孤!”
“驸马你这是吃哪门子醋!”徐胧月挑了挑眉。
他没说话,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卯月当空,树影婆娑。
漆红大门一左一右敞开,上头布满铜钉,门前有两个红柱,柱子镶嵌金色雕花。
徐胧月抬腿跨过门槛,她抬头望过去。
“太医院”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映入眼帘。
于是,她拽起白亿泽走近。
一边缓缓往前,一边望着院里的摆设。
院子里,小桥流水错落有致,海棠树和月洞门遥相呼应。
莲池中,清澈的水面倒映着一轮弯月,池中荷花亭亭玉立,露珠从叶片上落下来,微微颤动着。
整个太医院更是低调奢华,古色古香中带着皇家的尊贵。
她走近,捏紧红帕子。
药香飘来,白亿泽吸吸鼻子,他抬起头。
几个身着蓝衣的太医簇拥在木柜边。
赵太医打开抽屉,他抓起白茯苓放在称里头:“师傅还没回来!”
“你的师傅是太医院院判,他在燕国鼎鼎有名,谁不知道他叫梁木槿!”李太医拿个甘草放桌上。
说完,李太医连连摇头,他感觉自愧不如。
赵太医更是愧疚,他学医数十载,竟是只学到梁木槿九成。
“院判他在哪?”徐胧月走近,她浅行一礼。
白亿泽抬起眼皮望着二人。
忽然,赵太医往前走半步,他抱拳叩首:“启禀三公主,师傅上山采药,他明日才回宫!”
“让他明日来找本宫!”徐胧月看了一眼赵太医,她往外走。
白亿泽跟来。
赵太医和李太医对视一眼,他们转身,打开抽屉抓起药材丢桌上。
月光洒在公主府的院里,像是梦幻色彩描绘在墙上。
微风吹过,脸皮打着卷飞,落在青石板地上。
可琴走近,她捡起脸皮握手中,抬手摊开。
那张脸皮分明就是徐胧月,她眼角有颗红痣,更显娇媚可人,柳眉杏眼下,依稀可见腮红。
细碎脚步声响起,可琴一惊,她握起脸皮放水袖中,往后退半步。
红柱边,可琴伸着脑袋望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