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归生气,陆夫人还是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然后满脸堆笑地说,“四郎来了!”
江景珩站得笔直,唇角微抿,显得礼貌又疏离:“岳母言重了,陪夫人回门是应当的。”
正说着,陆远山带着江景睿和四个儿子就迎了上来。
他低着腰,笑的脸上满是褶子,“哎哟贤婿,最近吏部的大事都压在你头上,还让你跑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虽然江景珩只是吏部郎中,但吏部的实事大多都是他在做。
尚书大人对他赞誉有加,皇上也器重他,只是年纪太轻,还未曾提拔。况且江家父子,除了三郎,各个都是身居要职,陆远山必须抱住这条大腿。
“岳父,您来了。”江景珩依旧脊背挺直,脸上挂着浅笑,看似礼貌得体,实则疏离的紧。
“四郎,你可来了!方才同陆家大郎下棋,我一直被他压制,如今已是死局,现在唯有你能破局了。”江景睿不由分说,拉着江景珩就走。
人被拉走,江景珩回头看了陆冉冉一眼。
就这么一个细微的表情,陆远山也观察入微。
他微眯眸子,改变了主意,没有立即跟上去,倒是对陆冉冉说,“冉冉,你跟爹到书房来。”
陆冉冉太熟悉这个桥段了,上一世,只有要她向夜刃索取什么,她才能踏足陆远山的书房,以前每次去书房她都欢欣雀跃,以为那是父女亲情。
陆冉冉抬步跟了上去,只是这回她心中却平静的一丝波澜都每有。
陆远山开口就是质问,“冉冉,我听说你不甚得四郎喜爱,江四郎前途无量,按现在的势头,超过他父亲也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