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所赐！”

顾锐申绕开她，往那张桌子内侧的椅子里坐去。

何雨蹲在地上，将自己蜷缩了起来，她阴郁的眼睛全湿了，像沾上了露水一样，她相信顾锐申能做的出来，甚至比她想到的要坏的多。

“怎么了？矫情上了？别整这些没用的了，你该做的是如何求我，让我手下留情。”

何雨沉默，细想顾锐申的话不无道理，眼下她能做的也只有如此。思虑过后，她缓缓起身，强制着沉重的双腿往他的方向走去。

“顾锐申，我求你，不要牵扯我妈进来，可以吗？”

“呵呵，你的样子和早晨简直一模一样！”

何雨双眼通红，哽咽道：“求你。”

顾锐申微微眯眸，上下打量着她，不禁一笑，道：“你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颗糖？明知不能为之而为之？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接受惩罚？何雨，天底下哪有这好事？”

何雨愣怔片刻，细细品味他的每句话，其实里面是有点酸涩味道的，只是甚少而已。

“我什么都没有，无论是阿强还是陈非。”

她的表情很严肃，是从未见过的严肃，眉眼深深，更添出两分凛冽。

他继续打量着她，眼神一凝，流露出内心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