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醒了？”明念回神，开口问道。

季岑没说话，缓缓走到她身后，在明念愣神的瞬间，拖着她的腿弯想要将人抱了起来：“外面凉，进去坐。”

明念动了动，反倒是忽然拽住季岑的手，将人拖进了躺椅上。

“不想进去。”

她语气任性，不管不顾的在季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就在这里看星星。”

“什么时候醒的？”季岑随她去，说话间将滑落的毛毯再次搭上明念裸露的皮肤上。

明念想了想：“两点多吧。”

“我做了个梦。”

季岑挑眉，手指不老实的勾起她的头发绕圈：“什么梦？”

明念说：“好像梦到了外婆。”

“她好像跟我说了什么，但醒来就不记得了。”

季岑好奇：“外婆是个怎么样的人？”

说起明曼香，已经过去十几年，明念细细想了想，发现童年里对她的记忆渐渐开始模糊。

“她经常板着一张脸，满头白发总是梳的整整齐齐，说话也很严肃，我做错了事经常拿戒尺打我。”

季岑笑了笑：“那一定是个很有威严的老太太。”

明念点头，继续道：“她是小学老师，但是年轻时为了照顾患病在床的外公一直待在村子里，后来外公去世，林秀禾初中辍学离开，把她气的大病一场。”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流逝的格外漫长，两人互相依偎，安静地空间里，只剩下明念断断续续的柔软声音。

季岑看着红润嘴巴一张一合的姑娘，莫名贪恋这一刻。

就好像，已经和她参与到了漫长的未来里。

他细细想了想，对于家庭，是他从季筠山和沈婉容身上所学到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尽管他们不算一对称职的父母，但对彼此来说却称得上是合格的夫妻。

从不被所有人看好，到互相扶持在季家闯出一片天地，都不曾背弃过对方。

其实有人问过季岑，这么多年过去，为什么还是固执的坚守着一个人。

但季岑也说不清。

可能是年少遇到的她太过刻骨，才会在过去的数千个日夜里，觉得生活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