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陈九阳出现在死地村之中，也不在棺材之中。

而是眼前摆着一口棺材。

而他坐于太师椅上，眼前则是不同的陈九阳。

有幼童‘陈九阳’、少年‘陈九阳’、青年‘陈九阳’、中年‘陈九阳’、医生‘陈九阳’、父亲‘陈九阳’、暮年‘陈九阳’、武者‘陈九阳’、死亡枯骨‘陈九阳’。

一共合则九人。

陈九阳深吸一口气，这才是第一条本源大道‘吾’的真正考验。 古龙小说全集

向死而生已然渡过，眼下，是第一条本源大道的破局阶段了。

死亡枯骨‘陈九阳’盯着陈九阳道：“吾有一问。”

陈九阳回：“请问。”

死亡枯骨‘陈九阳’道：“吾这一生，所求真正为何？为何吾死后仍不得安眠？”

这问题很沉重，可谓是直击陈九阳的心灵。

这一句，也好似是‘庄无’道果在发言一样。

堂堂仙帝，死亡之后，也无法安息，‘道果’还要被他人使用。

这个问题没想象中那般简单，好似冥冥中，陈九阳在与道果的关系变的更加紧密，也似在缓缓激活道果传承之力。

陈九阳沉吟道：“正因你没有完成之事，不得安眠，才由吾来接替，替你完成过往未曾完成之事。”

“如此一代传一代，生生不息，直至完成，吾等都能安然老去死去，由此安息。”

“此乃誓约？”死亡枯骨‘陈九阳’盯着陈九阳。

陈九阳正色道：“此乃道约，你不负我，我不负你，当求超脱。”

“好。”死亡枯骨‘陈九阳’道：“那你可知‘吾’名？”

陈九阳道：“不知。”

死亡枯骨‘陈九阳’道：“吾名为‘吾来’，乃是未来的你。”

“‘吾’于时光长河中不灭，过去、现在、未来三位一体。”

“你当真准备好成为‘吾’了吗。”

陈九阳心中一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开口道：

“‘吾’便是‘我’，本就早是，何须成为？”

死亡枯骨‘陈九阳’道：“那‘吾’便告诉你一则消息。”

“每个纪元，能超脱到天界的人，只有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