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慕勒瞥向安德莉娅,能让莫拉尔活下来的话,接下来的日子也会变得有趣得多。
再者,他也不想莫拉尔死。
安德莉娅很是满意地看着慕勒微变的表情:“心动了?”
“可佩拉公学已经是必死的局,狄生用命换来的东西基本上没得解。”慕勒稍显遗憾地摆摆手,“我可不能放过这唯一一次杀死尤里卡的机会,你要能救出莫拉尔,就自己去吧。”
“是这样的吗,不过我觉得殿下一定会后悔今天做的这个决定的,别以为那个无聊规则,就能帮你们杀死尤里卡。”安德莉娅得不到慕勒的回应,她也懒得再多费口舌了,她站起身,提起裙子向慕勒告别,忽然恍然大悟道,“话说我终于想起你是谁了。”
“你是……”
——
“哒。”
棋子接触棋盘发出了冰凉声音,菲尔丁刚用手移动了白马形的棋子,他抬眼看向对面,难得一见有和自己对弈心情的戈温森。
他对自己这位父亲没有太多的好感,毕竟幼时,就知道自己父亲在外的荒唐事情,养情妇,常年不着家,明明有了名义上的妻子,仍是和家族对着干。
卡文迪许的老一辈也只会一味地逼迫年轻的伊莎贝拉,希望她能管好自己的丈夫,走回正道。
但伊莎贝拉,也不过是初次结婚的人,凭什么要她去迁就。
见过母亲垂泪,再见到自己来时,又擦去了脸上星星点点的泪痕,她已经对父亲彻底死心了,菲尔丁是清楚到不能再清楚了。
所以唯有权力能慰藉受伤的心。
戈温森轻轻拿起墨色的棋子,就如同他墨色的头发一般,见菲尔丁看着自己,他略微拧眉:“好好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