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心急如焚地奔赴上西北,他一方面忧心魏无羡久等不到他,另一方面又牵挂蓝思追与蓝忘机恐陷入险境。
历经两日的不眠不休,他终抵西北边境。尚未踏入西北境内,一股炽热的热浪便汹涌扑来。虽说温宁自身感受不到,但眼前的景象清晰可见。
山河干枯崩裂,树木花草化作齑粉,人走过时扬起满地尘埃。方圆十里,一片荒芜萧瑟。
温宁满心诧异,他虽从未涉足西北,却也曾听闻世人描述,西北纵然不及云梦或云深那般水丰树茂,但也是绿草如茵、山水清幽的宜人之所,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温宁忽地瞧见一群风尘仆仆的民众,男女皆热得汗流浃背,一些壮实汉子甚至袒胸露背,足见酷热难耐。他们如逃难般拖家带口,搬着物件,急匆匆地朝着西北之外赶路。
“请问此处仙门世家往何处去?”温宁拦住一位老者问询,老者上下打量着这个装扮奇特、遮遮掩掩之人,随即摆摆手,叹息道:“他们就在后面,别去找他们啦!找他们也无用,这是天灾,是老天爷在惩罚我们,哎!”
“温公子,您来了。”蓝曦臣和四大家以及其他仙门百家,皆齐下城楼相迎,这让温宁颇有些受宠若惊,木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鬼将军,夷陵老祖呢?”百家们左顾右盼,只见温宁孤身一人,未见魏无羡身影,便忍不住上前询问。
蓝曦臣也按捺不住,上前问道:“魏公子,他......”
望着众人期盼又疑惑的眼神,温宁目光闪烁,支支吾吾地道:“公子......有事,来不了?”
顿时,人群中一阵喧哗,而后百家们交头接耳,面色各异,议论纷纷。
“不会是不敢来了吧!”
“哼!他魏无羡一向妄自尊大、自私自利,我就说他怎会前来?”
“这场修仙界的劫难,身为修仙界之人,就该尽一份力,如今却躲起来,简直是我们百家的耻辱。”
“是啊!如今躲起来,实在是太无耻了。”
百家义愤填膺的谴责声,令温宁怨气骤升。他虽不能解释,只因答应公子不可将其之事道出,可世人竟还如此无缘无故的污蔑他。
“干什么?干什么?人家来不来,关你们何事?有本事,自己去把仙督救出来!”江澄一声怒吼。提及救蓝忘机,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可仍有一些想挑事不服气之人跳出来。
“江宗主,对于救仙督之事,众百家皆在竭尽全力,而且此劫亦危及整个修仙界,魏无羡如今想独善其身、坐享其成。您说,他魏无羡是不是自私自利之人。”
“是啊!危险之事,我们解决了,他魏无羡安枕无忧,凭什么?”
这下,众百家心思一动,顿时不乐意了,那谴责议论之声,仿佛要将魏无羡揪出并生吞活剥一般。
“我去救,蓝二公子在哪里?”温宁强压心头怒火,转而看向众百家的丑恶嘴脸,实在不忍再看,边说着边往城楼上走去。
此楼乃百年前皇帝修筑的护城楼,如今护城楼依旧矗立,然而城楼的每块砖头皆滚烫无比,热气腾腾。
爬上城楼,温宁仍被眼前景象所震惊,城外火红的岩浆水潭星罗棋布,滚烫翻腾,那股热气更是遮天蔽日,使得前方混沌一片,雾霾弥漫。
“非常抱歉,温公子,是我让思追给魏公子发信息的,我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忘机已进去两日,怕是凶多吉少。
我们尝试了诸多法子,可是一旦入内,那些岩浆好似有生命一般,对我们围追堵截,并且还在以日行千里的速度摧毁一切。
我们牺牲了众多弟子,而我也只是侥幸逃出。魏公子聪慧机敏、点子众多,我本想请他前来,或许能想出应对之策,希望能救救忘机。”
眼见自己的弟弟久未现身,蓝曦臣既忧心忡忡又惶恐不安,几近崩溃,他努力强忍着哽咽,道出自己的难处,期望能求得一丝援助。
两人静默片刻,温宁淡淡说道:“好,我去吧!”
“可......”蓝曦臣欲言又止,只见温宁转身离去,温宁不愿与他们过多纠缠,只盼能尽快解决此事,因为他的公子还在等着他。
温宁心急如焚地奔赴上西北,他一方面忧心魏无羡久等不到他,另一方面又牵挂蓝思追与蓝忘机恐陷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