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一片荒芜寂寥,杂草丛生,枯木横陈,毫无生机可言。坟茔错乱,墓碑残损,阴森与凄凉之气四溢。破旧的幡布在风中飘摇不定,仿若在诉说着往昔的哀怨。腐臭的气息弥漫开来,乌鸦在枝头发出不祥的鸣叫,令人毛骨悚然。
众百家皆噤若寒蝉,一个个心惊胆战,步履维艰地缓缓前行。其中更有甚者胆小如鼠,畏畏缩缩地悄然往后退却。
蓝思追与 温宁扶着魏无羡,带着剩下的众百家,终于抵达伏魔洞。就在这时,那些挑事者见众人还在漫步留览,竟抢先一步跨入伏魔洞内,似要先抓个先行破绽,以此证明自己有理有据。
而伏魔洞中,除了一水潭、一石床,还有一桌子的美食,竟然再无其他。就连石床上那张被子都破损得可怜兮兮。
魏无羡拉着蓝思追,摸索着凳子坐下,欣喜地说道:“总算到了,要是我自己走,恐怕都找不到路,还老是摔倒,让思追和大家见笑了,哈!温宁,快让大家快坐下吃吧!东西不多,大家将就点啊!”
桌子上有馒头、有鱼、有肉,甚至还有冰糖葫芦和甜点。大家这么一看,怎么像小孩准备的吃食。
待那些挑事宗主寻遍伏魔洞后,毫无发现的他们走到魏无羡面前,恼怒地指着他斥道:“你别装模作样,魏无羡,快说,你到底把凶尸藏哪啦?”
坐在凳子上的魏无羡像似吓了一个激灵,他茫然地四处张望,像耳聋似的大声喊叫:“谁啊!是谁在说话?”
曹宗主顿时怒目圆睁,气得脸色发青,为不在百家面前丢脸。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试图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再次往前几步怒斥道:“魏无羡,你自己来说,你到底把炼就的凶尸放哪了,才引此天地浩劫?”
魏无羡抹了抹喷在他脸上的口水,惊讶道:“呀!你们也来了,抱歉啊!你们要找凶尸?我没藏啊!不是在一旁吗?温宁,快过来,他们找你。”
魏无羡随意地摆摆手,温宁应声快步走到魏无羡面前,愣愣地看着曹宗主以及身后那些挑事之人,问:“有事吗?”
众百家一看,嘴角都忍不住抽搐,在他们想来,那应该是一群或无数凶尸,而不是这单独的鬼将军。
遥想那薛洋不是也做凶尸了,也没有天罚啊!而这鬼将军都是十五六年前的事了,要天罚,那都得早发生了,现在才发生,实在是不合常理。
曹宗主自己也清楚,单这十五六年前做的鬼将军一个凶尸根本站不住脚。可如今这局面,若不揪出点什么,又如何向众人交代?
他紧皱眉头,眼珠转动,目光在人群中游离,试图寻得一丝转机。而众百家此时也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伏魔洞。
“我们去外面寻,掘地三尺定会发现破绽的,到时,看你如何狡辩?”言罢,曹宗主领着一群不甘罢休之人,浩浩荡荡地往伏魔洞外寻去。
而魏无羡则笑着在他身后喊道:“帮我挖松点哦!我好种些萝卜。”
已走出老远的曹宗主被气的一个踉跄,而剩下那些摇摆不定的百家之人,都抿着唇努力克制住笑。他们也并没有离开,都在好奇地等着那曹宗主究竟能否寻到什么。
“魏兄,好胃口,不知能否坐下一同饮食?”
聂怀桑觉得今时今日的魏无羡甚是有趣,也大大咧咧地坐下,他也想知道为何变成如今这样。
“聂宗主,你也来了,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呢?看我都没好酒招待。”
魏无羡慌忙地对着声音的来源客气地拱手请坐,然后又茫然地望着四周问:“还有人来吗?大家上桌一起吃啊!”
“魏公子,我与忘机可否一起坐下?”
“呀!泽芜君和蓝湛啊!快快快,快请坐,你看我这眼睛真不争气,大家随意啊!”
蓝曦臣忧心忡忡地看着魏无羡的眼睛,然后木然地坐下,他实在太想知道是否是因寻忘机之药,而伤了眼睛,如若是,待忘机恢复记忆后又该如何自处悔恨。
他双手紧握,指节微微泛白,心中的忧虑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魏无羡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笑道:“泽芜君,别客气啊!”
蓝曦臣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心中的波澜却愈发汹涌。他深知蓝忘机的性子,若知晓此事,定不会轻易原谅自己。而魏无羡,为了蓝忘机竟甘愿付出如此代价,这份深情让他既感动又心疼。
乱葬岗,一片荒芜寂寥,杂草丛生,枯木横陈,毫无生机可言。坟茔错乱,墓碑残损,阴森与凄凉之气四溢。破旧的幡布在风中飘摇不定,仿若在诉说着往昔的哀怨。腐臭的气息弥漫开来,乌鸦在枝头发出不祥的鸣叫,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