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着简陋的武器,与羽林军并肩作战,共同抵御敌军的进攻。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民夫,挥舞着手中的锄头。
狠狠地砸在一个爬上城墙的敌军士兵头上,怒吼道:
“狗娘养的,敢来老子家撒野!”
另一个年轻的民夫,用手中的木棍。
将一个敌军士兵从攻城梯上捅了下去,兴奋地喊道:
“我捅死一个!我捅死一个!”
陈清婉看着这些为了保卫家园而奋不顾身的民夫,心中既感动又悲凉。
她知道,荆州城能坚持到现在,完全是靠着这些士兵和民夫的顽强抵抗。
守城四天,历经二十余次大小战斗。
荆州城内的守军身心俱疲,城门也被摧残得不成样子。
要不是城内的通道已经被堵死,荆州城恐怕早就被攻破了。
可现在的荆州城就像一个筛子,地下不知道被敌军挖了多少个洞穴。
陈清婉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或许等敌军打通其中一个洞穴,就是荆州城破之时。
夜幕低垂,荆州城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
城墙上火光点点,映照着守城士兵疲惫的面容。
就在这时,一支羽箭划破夜空,带着破空之声,稳稳地钉在了城楼的木柱上。
箭尾绑着一封信,在夜风中微微摇晃。
陈清婉走上前,取下信件,眉头紧锁。
信封上没有署名,但她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安。
她回到房间,点燃油灯,拆开信封。
信中内容让她又惊又怒,信是淮安太守张信旺写的。
开头,张信旺语气恭敬,一口一个“臣”,一口一个“救驾勤王”。
陈清婉起初还颇感欣慰,觉得在这危难之际,总算还有忠臣良将愿意伸出援手。
可看到后面,她才明白张信旺的真正意图。
“陛下乃万金之躯,岂能困守孤城?臣愿率淮安精兵,解荆州之围,迎陛下回京。”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臣斗胆恳请陛下下嫁于臣,如此,方能安定人心,平定叛乱。”
陈清婉将信纸捏成一团,狠狠地砸在地上。
“无耻之徒!竟敢趁火打劫!”
她气得浑身发抖,胸脯剧烈起伏。
“巧儿!”陈清婉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