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远处传来隐隐哭声,时断时续、飘忽不定,似男似女、亦老亦幼,在这迷雾笼罩、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山谷中,那哭声被雾气裹挟,愈发显得空灵阴森。我惊恐地贴近奶奶,声音打着颤:“奶奶,啥声音呐,怪渗人的。”奶奶神色凝重,握紧桃木剑,剑身在朦胧雾气中泛着寒光,“别怕,邪祟惯会装神弄鬼,咱小心应对。这山谷邪性得很,哭声背后定藏着祸心,咱可不能乱了阵脚。”
趋近声源,只见一片林间空地,中央有座破旧石屋,墙体爬满青苔与藤蔓,仿若绿色巨兽将其吞噬,屋门半掩,透出昏黄暗光,恰似鬼火闪烁,那哭声正是从屋内传出。石屋四周,是几株病恹恹的老树,枝叶凋零稀疏,残留叶片在雾气中瑟瑟发抖,挂着晶莹水珠,仿若噙着悲戚泪水。奶奶示意我噤声,轻挪脚步凑近,鞋底踩在腐叶上,发出“簌簌”声响,在这寂静之地格外刺耳。刚至门口,门“吱呀”自开,寒风裹挟着浓烈腐臭呼啸而出,屋内景象惊得我头皮发麻——地上满是凌乱白骨,在昏暗光线下白得渗人,墙上用血画着诡异符文,似在诉说邪恶诅咒,正中央石台上,供奉着一尊似人非人的木雕,五官扭曲,周身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邪气。
奶奶怒目圆睁,举剑欲劈木雕,却见木雕眼珠突转,盯向我们,咧开嘴发出刺耳尖笑:“自投罗网的蠢货,这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声音仿若金属刮擦,直钻脑仁。与此同时,白骨从地而起,相互拼接成骷髅兵,挥舞着骨爪,张牙舞爪扑来,带动周围腐臭气息翻涌,似搅起一潭死水的秽物。奶奶迅速从怀中掏出符咒,念动咒语后抛向骷髅兵,符咒遇之即燃,燃起金色火焰,照亮了昏暗石屋,骷髅兵在火中挣扎惨叫,却未停下攻势。
我慌乱中捡起地上树枝,用力抽打靠近的骷髅,奶奶边与敌战,边喊:“寻那木雕破绽,毁了它!”我闻言,鼓足勇气,用树枝狠狠戳向刻痕,木雕瞬间震颤,邪气大减,尖笑声戛然而止。奶奶趁势挥剑,几道剑气斩向木雕,将以,随着木雕破碎,骷髅兵纷纷散落,再无动静,石屋内尘埃与腐臭气息弥漫,久久不散。
本以为暂时安全,正欲喘口气,石屋四角忽喷出滚滚黑烟,须臾间便将屋内填满,刺鼻气味呛得人咳嗽不止、眼泪直流,视线再度被剥夺。黑暗中,似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摸索、拉扯我们,我惊恐尖叫,奶奶也高声呼喊我的名字,声音在石屋内回荡,却被诡异的风声吞没,那风声在黑烟中穿梭,仿若鬼哭狼嚎。慌乱之际,奶奶念起净空咒,一道微光从她手中绽出,驱散些许黑烟,却见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袍身影,身形高大、飘忽,面部隐匿在兜帽之下,看不清模样,黑袍在微光中飘动,似暗夜幽灵。
“哼,以为毁了日前,我已经将你的简历推荐给了我们公司的相关部门,目前正在等待他们的反馈。一旦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祝你求职顺利!”黑袍人声音沙哑低沉,透着浓浓的嘲讽,“这山谷藏着的秘密,你们不过才窥见冰山一角,就凭你们,也想对抗背后的势力?”奶奶怒目而视,桃木剑指向黑袍人,剑刃在微光下闪烁着凛冽寒光:“不管你是何方邪祟,作孽多端,日前,我已经将你的简历推荐给了我们公司的相关部门,目前正在等待他们的反馈。一旦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祝你求职顺利!”言罢,挥剑刺去。黑袍人侧身轻松避开,手中甩出一条铁链,铁链寒光闪烁,带着“哗啦啦”声响,如灵动毒蛇缠向奶奶,铁链划破黑烟,似要撕裂这诡异空间。奶奶躲闪间,我瞅准机会,将手中剩余符咒朝黑袍人扔去,符咒贴其身上,瞬间滋滋冒烟,黑袍人吃痛怒吼,铁链攻势稍缓。
待黑烟彻底散去,黑袍人竟消失不见,只留地面一串湿漉漉、散发恶臭的脚印通向屋外,脚印在石屋门口的腐叶上若隐若现,延伸进浓雾之中。奶奶顺着脚印追出,屋外雾气愈发浓重,几步之外便是白茫茫一片,脚印很快没了踪迹。正懊恼时,一阵悠扬却阴森的笛声传来,曲调似有蛊惑之力,在这迷雾弥漫、死寂沉沉的山谷中悠悠回荡,我脑袋渐昏沉,脚步不受控地循声而去。奶奶见状,赶忙捏住我人中,大喝一声:“醒醒,别中了邪术!”并塞给我一块玉佩,“握紧,这能辟邪。”我猛地清醒,心有余悸,回望四周,只有浓雾如墙,包裹着我们。
继续前行,遇见一衣衫褴褛的疯癫老者,他蹲在路边,周边雾气似为他披上一层朦胧纱衣,他对着空气又笑又骂,见我们靠近,猛地跳起,拉住奶奶衣袖,眼神惊恐:“别去啦,山谷深处是地狱呐,他们在炼魂,所有人都逃不掉!”奶奶追问:“他们是谁?暗月堡在哪?”老者却只是痴痴傻笑,反复念叨“来不及了”,而后挣脱跑开,瞬间消失在雾中,唯留雾气翻滚,似在掩盖什么秘密。奶奶望着老者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低声对我说:“这老者怕不是偶然遇见,他言语癫狂,却似知晓不少内幕,说不定是被邪祟折磨成这般,山谷里的秘密怕是比咱们想得更可怕、更复杂。”我心头一紧,愈发觉得这山谷处处透着诡异,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慢慢收紧。
再往前走,发现一处寒潭,潭水幽黑,平静如镜,却透着彻骨寒意,潭边氤氲着丝丝寒气,与周围雾气相融,似将此地与外界彻底隔绝。潭边有块巨石,刻满模糊小字,奶奶凑近辨认,刚读几句,潭水突然剧烈翻腾,伸出数条黑色触手,黏腻湿滑,带着腐臭黏液甩向我们,溅起的水花冰冷刺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奶奶挥剑斩断触手,可斩断处瞬间又再生,源源不断。紧急关头,我想起行囊中有包雄黄粉,大喊:“奶奶,雄黄粉!”奶奶闻声,侧身接过,迅速撒向潭水,潭水竟慢慢平静,触手缩回,寒潭复归平静,唯有潭面雾气依旧缓缓飘动,似在隐藏刚才的凶险。
潭水平静后,我发现那巨石下似乎压着一角破旧布帛,颜色与周围石头相近,若不是刚才慌乱中碰落些许尘土,根本难以察觉。奶奶也注意了,我们费力挪开巨石,抽出布帛,上面绘着一幅简易地图,标着此处通往“暗月堡”的大致路径,但图上还隐晦画着个奇怪符号,像是一轮被荆棘缠绕的弯月,看着就让人心生不安。“这符号定有深意,怕是和那暗月堡的邪术有关,咱们得小心了。”奶奶神色凝重地说。
稍作喘息,奶奶在屋内翻找,期望寻线索解幕后谜团,终在屋里角落暗格觅得一本残旧日记,纸张泛黄脆弱,字迹模糊难辨,多有污渍浸染,仅能拼凑出只言片语——提及山谷曾是邪术试验场,有神秘组织在此钻研禁忌之法,妄图操控生死、颠覆阴阳,吴钧便是被招募利用,而那幕后主使隐匿极深,日记中仅隐晦暗示与遥远“暗月堡”有关,可这“暗月堡”究竟在哪、藏着何种惊天秘密,依旧如谜,新线索又牵出更大未知,催促我们继续在险途跋涉探寻。
此时,远处又隐隐传来那阴森笛声,似在召唤,又似在警告,奶奶握紧桃木剑,拉紧红绳,目光坚定:“孩子,不管前面还有啥妖魔鬼怪,咱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这谜团解开,护村子平安。”我深吸一口气,点头跟上,向着笛声来源和那神秘莫测的“暗月堡”,再次踏入未知的险境。
沿着那寒潭边寻得的简易地图所指方向,我与奶奶仿若两只在惊涛骇浪中漂泊的孤舟,于这浓稠如墨、仿若上古魔神呼出的寒雾里,艰难地摸索前行。那红绳紧绷在我俩手腕间,宛如月老系下的救命红线,成了这混沌迷蒙、鬼影幢幢世界里,唯一坚实且令人心安的羁绊,稍稍扯动,便传递着彼此的力量与勇气。
奶奶手持桃木剑,剑刃寒光闪烁,恰似暗夜流星,走在前方为我披荆斩棘。每一次桃木剑挑开那如鬼手般从暗处探出、湿漉漉且缠人的藤蔓,都伴随着“簌簌”声响,恰似冤魂的低吟,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山谷中,直直钻进心底,令人毛骨悚然。她口中念念有词,古老晦涩的驱邪咒连绵不断,音节在雾气中回荡,似是与这弥漫四周、仿若实质化的阴森之气展开一场无形拔河,试图将邪祟驱散,夺回这方寸间的清明。“孩子,这地方邪性太重,恰似黄泉路畔,阴气森森,能蚀人魂魄,你眼睛放尖些,耳朵竖起来,莫要着了邪祟的道。”奶奶压低声音叮嘱,那凝重口吻,犹如洪钟鸣响,敲醒我懵懂的警觉。
不知这般战战兢兢走了多久,耳畔那阴森笛声愈发清晰,恰似九幽地府鬼使吹奏的勾魂曲,呜呜咽咽,如跗骨之蛆,丝丝缕缕钻进脑髓,搅得人心神不宁,灵魂都似要被那诡异音符拽出躯壳,拖入无尽黑暗深渊。突然,前方雾气仿若被上古天神的巨手暴力撕开一道口子,一座阴森巍峨、仿若从地狱深渊拔地而起的古堡轮廓,隐隐浮现于眼前。暗灰色砖石仿若被鲜血长久浸染,在雾气缭绕下,泛着湿漉漉、令人作呕的暗光,恰似流淌着无尽岁月积攒的血水。城墙上,间隔伫立着腐朽木柱,上头飘摇的破布,在阴风中“猎猎”作响,恰似招魂幡肆意舞动,召唤着四方邪祟汇聚。“那想必就是暗月堡了,可这入口……”奶奶紧皱眉头,目光如炬,似要穿透这重重迷雾与诡秘,在四周焦急搜寻,手中桃木剑似感知到强大且邪恶力量,微微颤动,发出低鸣,恰似忠诚猎犬预警危险。
正踌躇间,脚下土地毫无征兆地猛地塌陷,仿若大地张开血盆大口,瞬间将我俩吞入一个深不见底、仿若通往冥界的黑洞。身子急速下坠,风声在耳边呼啸,恰似厉鬼哭号,刮得面皮生疼。慌乱之中,奶奶凭借多年降妖除魔练就的果敢与敏捷,一把精准抓住洞壁上一块突兀的石头,我则像溺水之人抱住浮木般,死命抱住奶奶的腰,心脏仿若敲鼓,狂跳不止,几乎要蹦出嗓子眼。待稳住身形,借着手心那点微弱光芒,瞧见洞壁满是刻痕,凑近细看,尽是些扭曲人脸与诡异符号,仿若被禁锢于此的无数怨灵,正用血泪与嘶吼诉说着诅咒与哀怨,声声泣诉着闯入者的厄运。“这些邪祟标记,怕是警示闯入者,此地许是被上古邪神诅咒封印,藏纳着不为人知、足以颠覆乾坤的罪恶与黑暗之力,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堕至无间地狱。”奶奶沉声道,声音虽沉稳,却难掩其中凝重与忌惮。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历经攀爬时的惊险与艰辛,手脚被划破、鲜血滴落在洞壁上,恰似献祭给这邪祟之地的微薄祭品,终爬出黑洞,却见一群黑袍人围在四周,仿若一群从暗影中涌出的恶狼,个个手持利刃,刀刃寒光闪烁,恰似暗夜鬼火,眼神冰冷凶狠,仿若被抽去灵魂、只剩杀戮本能的行尸走肉。为首者仰头发出沙哑狂笑,笑声在山谷回荡,震得周遭空气都似要扭曲,“还真有不怕死的闯进来,正好,拿你们祭堡里的大人!”言罢,大手一挥,黑袍人仿若黑色潮水,汹涌扑来。奶奶毫无惧色,桃木剑瞬间化作一道光幕,舞得虎虎生风,一道道剑气仿若雷公挥斧斩出的电芒,带着开天辟地、降妖除魔的神威,呼啸着斩向敌人,所到之处,邪祟之人衣衫破裂、皮开肉绽。我也鼓足勇气,捡起石块,瞅准时机,带着精卫填海、不惧强敌的决绝,用力砸向他们,虽石块渺小,力量微薄,却也似星星之火,添了几分反抗的气势。
打斗正酣,我余光瞥见这群人攻势虽猛,却似在刻意护着身后一处荆棘丛,仿若那荆棘丛下藏着他们不可告人的命门,心下一动,扯着嗓子大喊:“奶奶,那边有隐秘!”奶奶闻言,剑法突变,原本大开大合的招式瞬间变得凌厉刁钻,恰似灵蛇出洞,几道剑气逼退敌人,而后转身如离弦之箭冲向荆棘丛。黑袍人见状,神色骤变,越发疯狂阻拦,攻势如暴雨倾盆。可奶奶身形一闪,恰似鬼魅,一个箭步上前,桃木剑裹挟劲风,“唰唰”几下斩开荆棘,只见其后竟藏着一扇石门。门上刻着那与布帛上相同的、被荆棘缠绕的弯月符号,此刻正散发着幽光,那光仿若神话中月宫被邪祟玷污、嫦娥泣泪后的暗光,透着不祥与神秘,丝丝缕缕,似要将人的心智拖入迷幻陷阱。
奶奶将桃木剑插入石门缝隙,口中念动咒语,咒语声古朴悠扬,仿若穿越时空的梵音,与这邪祟之地格格不入。石门似受到某种古老力量感召,缓缓开启,一股腐臭且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仿若地狱熔炉喷出的炙焰,带着毁灭与腐朽气息。门内是条幽深通道,两侧墙壁燃着幽绿鬼火,鬼火跳跃闪烁,映照出一幅幅骇人的壁画:有生灵被投入熔炉炼魂,恰似祝融降怒、炼狱之火无情焚烧罪魂,灵魂在火中扭曲哭号;有奇异法阵抽取活物精魄,仿若妲己魅惑纣王时所用邪术重现,丝丝缕缕吸人元气,受害者面容枯槁、生机消逝;还有狰狞怪物被召唤出世,好似刑天舞干戚,却满是邪恶与混沌,周身缭绕着毁灭气息,所经之处,万物凋敝。“这暗月堡,果真是罪恶渊薮,藏污纳垢之地,今日定要将它连根拔起,还世间朗朗乾坤!”奶奶咬咬牙,眼中闪过决绝光芒,拉着我踏步而入,恰似踏入龙潭虎穴,决心直面那深藏其中、仿若蛰伏万年的终极邪恶,解开背后所有谜团,即便前路仿若布满荆棘、满是未知凶险,恰似唐僧西行取经,磨难重重,也绝不回头,誓要将光明重新播撒这片被黑暗笼罩之地。
暗月堡历史久远,可追溯至千年前那动荡且神秘莫测的中古时代。彼时,天下纷争不断,王朝更迭,烽火连天,百姓于苦难中挣扎,世间秩序崩坏,人心惶惶。值此乱世,一位名叫墨渊的神秘巫师,出身于边陲神秘部落,自幼研习部落中古老禁忌巫术,对操控灵魂、汲取暗黑之力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与痴迷。
墨渊野心勃勃,妄图在乱世中建立属于自己的绝对统治,打破生死轮回常规,让世间生灵皆臣服于他脚下。他遍寻隐秘之地,终选定这片山谷,因其独特的地磁气场、氤氲雾气,恰似天然的灵力汇聚与隐匿之所。在月蚀之夜,那是天地阴气最盛、阴阳秩序短暂失衡之时,他以九十九个无辜生灵的鲜血与精魂为祭,血腥仪式引动暗月之力如黑色洪流灌注入地,借助邪法催生出这座阴森古堡。堡成之时,天空血云蔽日,大地崩裂震颤,仿若末世降临,周围生灵惨叫回荡,万物生灵似都预感到一场灭顶之灾将至。
起初,墨渊凭借堡中邪恶法阵,大肆拘押周边百姓灵魂,扩充自身灵力储备,麾下笼络一众为求力量不择手段的追随者,在这山谷一带肆虐横行,所过之处,生机灭绝,只剩死寂与绝望。但他的倒行逆施终引众神震怒,天庭诸神与人间正义之士联手出击,展开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正邪大战。大战持续数月,山谷沦为焦土,河流染满鲜血,最终墨渊不敌,被封印于堡下深渊,其党羽或伏诛或溃散。
然而,岁月悠悠流转,墨渊残留的邪念与魔力,犹如深埋地底的毒种,在历史长河中不仅未消散,反而借助暗月周期性的魔力滋养,如野草滋生蔓延。后来,不时有心术不正、妄图走捷径获强大力量的江湖术士、亡命之徒听闻传说寻来,汇聚于此,重拾墨渊旧术,偷偷研习那禁忌之法,让暗月堡再度成为邪恶滋生、阴谋汇聚之地,妄图续写墨渊未竟的“大业”,让暗月再度高悬、邪恶统治人间。
通道蜿蜒曲折,似是远古巨兽盘卧而成的肠道,又仿若通往地府十八层炼狱深处的幽径。走着走着,前方隐隐传来阵阵轰鸣,仿若远古神兽混沌挣脱封印时的怒吼,声浪滚滚,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尘土簌簌落下,似是这古堡在恐惧颤栗。待转了个弯,眼前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洞窟,洞窟中央矗立着一尊巨大的黑色石像,石像人身蛇尾,三头六臂,每个手臂都握持着一件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法器,眼睛仿若两颗血月,冷冷注视着闯入者,周身缭绕着黑色雾气,雾气翻涌涌动,似有无数怨灵挣扎哭号。那模样像极了被封印千年的魔神蚩尤,蛰伏许久后重临人间,欲再掀腥风血雨,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世间一切美好与安宁,而我们,正站在这风暴的漩涡中心,直面这惊世骇俗的邪恶之源,命运悬于一线,正邪较量一触即发。
踏入那洞窟,闷热腐臭的气息仿若实质化的黏稠沼泽,扑面而来,肆意钻进鼻腔、咽喉,似要将人肺腑灼伤、理智淹没,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刺鼻异味与心底涌起的强烈不安。奶奶紧握桃木剑,那剑身光芒在这仿若九幽炼狱般的诡异之地顽强闪烁,恰似黑夜里的孤星,于无尽黑暗中竭力绽放希望之光,引领着我俩在未知且危险四伏的前路蹒跚前行。我亦步亦趋紧紧跟在身后,心仿若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住,提到了嗓子眼,双眼瞪得滚圆,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处阴影、每一道石缝,不敢放过任何细微动静,生怕隐匿其中的邪祟冷不丁地暴起发难。
那尊魔神蚩尤般的石像,仿若从亘古沉睡中苏醒的洪荒巨兽,血月般双眸喷射出冰冷、充满威压的幽光,死死盯着我们,恰似两座巍峨高山倾压而来,令人腿脚发软,膝盖不受控地微微打颤,仿佛灵魂都要被那目光冻结、碾碎。可奶奶毫无惧意,她昂首挺胸,口中咒语念得愈发急促,音节在洞窟中嗡嗡回响,桃木剑遥指石像,几道剑气“嗖”地如银色闪电般射出,带着破邪除秽的决然气势,然而撞上石像竟只绽出几点微弱火花,恰似萤火虫撞上铜墙铁壁,随后便消散于无形,那般无力感恰似飞蛾扑火,悲壮又无奈。
正僵持时,洞窟深处传来一阵隐隐哭声,起初细微得如同蚊蝇在耳畔的轻鸣,丝丝缕缕,稍不留意便会被忽略。可转瞬之间,那哭声便凄厉起来,似有万千冤魂齐聚,齐齐号啕,声声泣血,揪人心肺,音波在洞窟石壁间来回激荡,撞入耳中,引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循声而去,只见角落里有处破旧石台,台身满是岁月摩挲出的坑洼与划痕,仿若一张沧桑满布的脸庞,无声诉说着往昔种种。台上摊着一本古旧书籍,书页泛黄酥脆,边角残破不堪,还沾染着干涸血迹,那血迹暗沉发黑,透着无尽沧桑与不祥,恰似凝固的怨念,静静蛰伏,等待有缘人来揭开尘封秘辛。
奶奶小心地伸出手,指尖轻触书册,仿佛触碰的是一段不堪重负的历史,稍一用力便会将其捻碎。缓缓翻开,刚读几行,她脸色骤变,那书页上的文字仿若活物,牵出一段深埋于暗月堡历史尘埃下、凄惨绝伦的爱情故事,如同一幕幕悲怆画卷,在眼前徐徐铺展。
曾几何时,在暗月堡山脚下那宁静祥和的清平镇上,女医者阿瑶宛如一朵绽放在尘世的青莲,出身医药世家的她,自幼便浸淫在药香与古方之中,研习岐黄之术。阿瑶生性善良,心怀悲悯,但凡穷苦之人求诊,她总是笑脸相迎,不仅分文不取,还常自掏腰包赠药施粥,穿梭于街巷闾里,所到之处皆留佳话,宛如春日暖阳,轻柔地洒在每一个被病痛阴霾笼罩的人心头,暖人心扉。
一日,阿瑶如往常那般,背着竹篓,哼着小曲,步伐轻盈地进山采药。山间云雾缭绕,草木葱茏,她熟稔地辨认着各类草药,指尖拂过叶片,灵动又精准。在一处隐蔽山坳,一抹刺目的血迹映入眼帘,她心头一紧,加快脚步寻去,只见一位重伤昏迷的青年剑客逸风倒在草丛中。他衣衫褴褛,破碎的布料与血肉粘连,满身血污,纵横交错的剑痕仿若恶蟒盘踞身躯,身旁断剑残刃散落,寒光黯淡,可想见此前经历了一场惨烈恶战,生死一线间,逸风靠着最后一丝执念强撑至此。阿瑶心生怜悯,眼眶泛红,她咬咬牙,费力将比自己高大许多的逸风背回居所,安置在床榻上,而后日夜不眠,悉心照料。
在阿瑶的精心呵护下,逸风终是悠悠转醒。他睁眼,朦胧间瞧见阿瑶温婉浅笑、眼含关切,日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发梢肩头,仿若为她勾勒出一层圣洁光晕,恰似误落凡尘的仙子。那一刻,逸风只觉心房被悄然叩开,一见钟情的种子就此种下,在心底悄然萌芽。此后,逸风感念阿瑶救命之恩,身体稍愈,便执意留下帮忙。
晨曦微露,山间小径还氤氲着雾气,逸风便陪着阿瑶进山采药,陡峭山路,他总抢在前头,手中佩剑挥舞,斩断荆棘,辟出安全道路,侧身回首,眼神温柔,叮嘱阿瑶小心脚下;回到医馆,他默默学着分拣草药、熬制汤药,手指被草药汁染绿,被炉火烫红,虽手法生疏,却极为认真,稍有闲暇,还会讲些江湖趣事,或是执剑演练招式,身姿矫健,引得阿瑶笑语连连,眸光中满是倾慕。
时光悠悠,情愫在这一粥一饭、一颦一笑间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他们漫步溪边,看落日余晖将溪水染成橙红,波光粼粼。逸风俯身,采下朵娇艳野花,轻轻簪在阿瑶发间,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她的耳畔,引得阿瑶双颊泛红,他凝视着她,许下“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诺言,声音坚定,眼神炽热;阿瑶垂首,浅笑嫣然,亦会为逸风缝补衣衫,细密针脚里满是柔情,每一针穿过布料,都似将心意缝入其中。情浓时,他们计划着待风波稍歇,寻处青山绿水环绕之地,结庐而居,男耕女织,共度余生,晨起闻鸟啼,暮归赏霞光,那美好的憧憬仿若璀璨星辰,高悬于二人心间。
然而,命运的齿轮陡然转向黑暗深渊,好景不长,墨渊巫师重掌暗月堡大权,那魔头野心膨胀,妄图以邪法掌控天下,大肆搜罗有灵力天赋之人,欲为其邪恶计划所用。阿瑶因家族传承,身怀特殊灵力,能感知与调和自然灵力,这特殊禀赋如暗夜明灯,被墨渊探子察觉,上报之后,厄运轰然降临。
那日,逸风外出购置药材,前脚刚走,后脚暗月堡的黑袍喽啰便如恶狼般闯入医馆,医馆内药罐打翻,草药散落一地,一片狼藉。阿瑶惊恐挣扎,却敌不过众人,被强行掳进堡中核心法阵。待逸风归来,望着凌乱不堪的医馆,阿瑶不见踪影,街坊们瑟缩在角落,战战兢兢告知是暗月堡所为,他瞬间睚眦欲裂,双眼充血,仿若燃烧的炭火,抄起佩剑,疯了般冲向暗月堡。
暗月堡中,阴森暗沉如地府,过道狭窄曲折,头顶幽绿鬼火闪烁,四周机关重重,尖刺从墙壁突兀刺出,暗箭如雨般嗖嗖射出,邪祟化作黑影穿梭,凄厉呼啸。逸风一路浴血奋战,剑招凌厉,恰似蛟龙出海,每一剑挥出都裹挟着必杀决心,寒光闪烁间,所过之处,喽啰惨叫、血溅当场,肢体横飞。可当他赶到法阵核心时,只见心爱之人被幽蓝邪光缠绕,身躯悬空,发丝狂舞,面容痛苦扭曲,额头汗珠滚滚滑落,砸在地上绽出朵朵“泪花”,眼神绝望悲戚,生命之力正缓缓流逝,仿若一朵被霜打的娇花,在寒风中凋零。
“阿瑶!”逸风嘶吼出声,声震四壁,回音在法阵内轰鸣,不顾一切冲向法阵,却被强大魔力弹开,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砸在石壁上,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染红衣衫。他挣扎起身,抹掉嘴角血迹,那血迹抹在脸上,宛如恶鬼修罗,再次持剑扑上,可魔力形成的光幕坚如磐石,每一次冲击,都换来更猛烈的反噬,他周身伤痕累累,衣衫褴褛不堪,鲜血染红每一寸布料,新伤叠旧伤,皮肉翻卷,却浑然不觉疼痛,满心满眼只有被困的阿瑶。
阿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泪目望向逸风,声声呼唤:“逸风,快跑,别管我……”声音虚弱却饱含深情与决绝,那是她用生命挤出的嘶吼,试图用这最后的爱意,护爱人周全。但逸风怎会弃她而去,他嘶吼着:“要死,我也与你一起!”一次次挣扎起身,一次次被无情击退,双腿似灌了铅,沉重得挪不动步,双臂也沉重难抬,手中剑却始终紧握,目光始终锁定阿瑶,执念支撑着他,宛如屹立千年的礁石,哪怕被巨浪拍打得千疮百孔,也绝不退缩。
最终,阿瑶灵力被抽干,娇躯化作点点微光消散,恰似风中残烛,泯灭于这罪恶之地,徒留一室幽蓝冷光,仿若嘲讽着这场无果爱恋。逸风瘫倒在旁,颤抖双手想去抓住那缕消逝的光,却只握住虚空,他抱着阿瑶残留的衣衫,哭至声嘶力竭,泪水混着血水,淌满衣襟,浸湿衣衫,那悲恸哭声在法阵内久久回荡,而后他失了心智,守在原地,灵魂仿若也随爱人而去,形如行尸走肉,直至生命终结,怨念与执念却在堡中盘桓不散,成了诸多邪祟怨念的一部分,滋养着这片罪恶之地愈发阴森,仿若为这邪窟添了一抹最凄楚的底色。
奶奶合上书籍,长叹一声,眼眶泛红,眼角泪光闪烁,“这等惨事,邪祟竟利用情殇加固魔力,作孽啊!”话落,洞窟忽起一阵狂风,吹得尘土飞扬、鬼火乱颤,似是那对苦命恋人的怨念被再度勾起,在痛苦中挣扎、宣泄,往昔惨景重现,爱恨情仇于风中交织,化作声声哀号。
此时,石台周遭地面缓缓裂开,爬出数具白骨,眼眶燃着幽绿鬼火,张牙舞爪扑来。奶奶迅速回神,桃木剑一横,“哼,逝者可怜,可被邪祟驱使就不能放任!”言罢,挥剑斩向白骨,剑气纵横间,白骨断裂、鬼火飘摇。我也强压恐惧,捡起地上石块,辅助奶奶抵御攻击。
待击退白骨,洞窟一隅传来低沉阴森的冷笑,“你们搅扰此地安宁,今日都别想活着出去,去陪那对痴男怨女吧!”声音回荡,却不见人影,唯有寒意更甚,前路仿若被无尽黑暗笼罩,可奶奶眼神坚定,拉紧我,朝着笑声来源稳步走去,决意打破这邪祟困局,终结暗月堡的罪恶篇章,还那对恋人及无数冤魂一个迟来的公道。
奶奶神色冷峻,宛如一座巍峨耸立、历经风雨却依旧坚毅的苍松,身姿挺拔而沉稳,她那满是褶皱却蕴含着无尽力量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拉着我,循着那仿若从九幽地府深处幽幽飘来、阴森至极的冷笑方向,步步紧逼。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千钧之力,踏碎这洞窟中弥漫的腐朽与邪祟气息,而她手中那柄桃木剑,恰似感知到了前方汹涌的恶意,微微颤动着,剑身上那原本温润的光芒,此刻却恰似风中残烛,在这充斥着腐朽与邪祟气息的诡异氛围中,艰难地闪烁着,时明时暗。每一次的黯淡与亮起,都似是被某种强大且隐匿于暗处、宛如鬼魅般的神秘力量蓄意拨弄、干扰,仿佛有一双无形且冰冷的大手,在戏谑地拿捏着我们的命运,试图将我们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行至一处石壁前,那冷笑愈发清晰,恰似冰冷的刀刃贴着耳畔摩挲,丝丝寒意直钻心底,每一个音符都似是恶魔的呢喃,在耳边嗡嗡作响,搅得人心神不宁。可眼前唯有那冰冷坚硬、仿若被岁月诅咒的石壁,其上刻满的诡异符文,犹如一只只择人而噬的邪祟之眼,冷冷睨视着闯入者。那些符文,或蜿蜒曲折如恶蟒游走,或尖锐凌厉似狼牙交错,散发着幽蓝幽绿的暗光,仿若在诉说着古老而邪恶的诅咒。奶奶剑眉紧皱,眉心处挤出一道深深沟壑,那是她凝重与戒备的极致写照。她缓缓伸出手,那只手虽已布满岁月的痕迹,却依旧沉稳有力,指尖轻触符文的瞬间,仿若触发了某种沉睡千年的邪恶机关。刹那间,符文仿若被点燃的幽蓝绿焰,光芒大盛,蓝绿光芒相互缠绕、纠葛,恰似恶蟒在暗夜中疯狂扭动身躯,发出“滋滋”的诡异声响,光芒交织间,竟缓缓勾勒出一扇门的轮廓。紧接着,只听一阵沉闷轰鸣,仿若远古巨兽的低吟,石门轰然洞开,刺鼻浓烟仿若汹涌的黑色潮水,滚滚涌出,瞬间将我们吞没其中。
待烟雾稍散,里面的景象仿若魔域现世,让人大惊失色。只见那黑袍首领宛如坐镇邪窟的霸主,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张由黑石雕琢而成的石椅上,周身缭绕着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仿若披上一层神秘且阴森的纱衣。那雾气仿若有生命,缓缓翻腾涌动,时而化作狰狞鬼脸,时而幻化成扭曲的魔爪,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压。而在他身旁,静静站着的,竟是本该在正义剑下消散、魂归地府的吴钧。吴钧面色虽有些苍白,透着如纸般的薄凉,却诡异般地透着勃勃生机,嘴角挂着一抹扭曲的冷笑,那眼神犹如寒潭中淬了毒的利箭,满是嘲弄与不屑,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似是在嘲笑我们的不自量力,竟敢闯入这他们的“领地”。
“你们还真有能耐,能闯到这儿。”黑袍首领仰头发出一阵沙哑狂笑,那声音仿若破旧风箱在幽深洞穴中艰难拉动,嗡嗡回响,震得人耳鼓生疼,每一个音节都似是重锤,狠狠敲击着我们的神经。“可惜,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这暗月堡可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乖乖受死,莫要挣扎,还能少些痛苦。”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傲慢与残忍,仿若我们已是他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任其屠戮。吴钧在旁亦步亦趋,双手快速舞动,十指如枯藤般曲张,念念有词间,竟召唤出数团幽黑火焰。那火焰仿若有生命,“噼里啪啦”跳跃着,形似狰狞鬼脸,朝着我们呼啸飞来,所经之处,空气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弥漫着刺鼻焦糊味。火焰中似有无数怨灵在哭号,带着来自地狱的怨念与恨意,张牙舞爪地扑向我们。
奶奶身姿矫健,如敏捷猎豹,侧身闪躲,动作一气呵成,尽显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干练。她手中桃木剑裹挟劲风,挥剑斩向火焰。剑刃与火焰碰撞,发出耀眼火花,恰似夜空流星划过,那一瞬间的光芒,仿若点亮了这黑暗的一角。然而,火焰虽被劈开,却瞬间又合拢重来,势头更猛,仿若被激怒的恶兽,张牙舞爪,誓要将我们吞噬。眼看攻击愈发凌厉,如密集箭雨,形势危急万分,我心焦如焚,胸膛内心脏仿若敲起急促战鼓,汗水湿透后背,顺着脊梁骨不断滑落,滴落在满是尘土与腐朽气息的地面上。正无计可施时,眼角余光瞥见地上有块奇异石头,它静静躺在角落,颜色斑斓绚丽,与这周遭死寂灰暗、满是腐朽的环境格格不入。那石头仿若一颗遗落在此的神秘宝石,散发着微弱却独特的光芒,吸引着我的目光。
心念一动,我俯身捡起,鼓足全身力气,仿若掷出命运的骰子,奋力朝吴钧掷去。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砸中吴钧手臂,他吃痛惊呼,那声音尖锐刺耳,仿若夜枭啼鸣,打破了这紧张对峙的氛围。幽黑火焰瞬间黯淡几分,攻势也随之一缓。奶奶瞅准时机,口中念念有词,古老咒语滔滔而出,音节在洞窟内回荡,似是与远古先祖的灵力呼应。那咒语古朴而神秘,每一个字都仿若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着奶奶的吟诵,洞窟内似有微风拂动,吹散了些许阴霾。桃木剑周身光芒暴涨,仿若烈日破云而出,一道粗壮剑气仿若长虹贯日,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直逼黑袍首领。剑气所过之处,地面被划出一道深深沟壑,尘土飞扬,仿若一条愤怒的蛟龙,咆哮着冲向敌人。
首领见状,脸色骤变,原本笃定的神情瞬间瓦解,慌乱取代了傲慢,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恐。慌乱间,他袍袖一挥,宽大袖袍如黑色羽翼,一道暗门在身后悄然开启,门内幽深漆黑,仿若通往无尽深渊,阵阵阴寒之气从中涌出,似是地狱之门大开。“哼,先让你们多活会儿,下次,可没这好运!”狠话掷地有声,却难掩其中仓皇,说罢,与吴钧匆匆遁入暗门,身影转瞬消失不见,唯留一阵阴寒之气在原地徘徊,那气息仿若幽灵,萦绕不散,诉说着他们的不甘与怨恨。
我们不敢懈怠,疾步追进暗门。里面是条狭窄密道,墙壁湿漉,不断滴答淌水,水滴坠落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每一滴都似是邪祟的低语,在这幽闭的空间里回荡,让人脊背发凉。那流淌的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仿若流淌着千年尸液,脚下石板滑腻,布满青苔与不知名的黏液,稍不留神便会摔个踉跄,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摸索前行许久,眼前豁然出现一处类似书房的房间,屋内摆满腐朽书架,书架上的木头已被岁月侵蚀得千疮百孔,仿若被虫蚁啃噬多年的枯木,摇摇欲坠。桌上堆满古籍残卷,纸张泛黄脆弱,边角卷曲,似在无声诉说着岁月沧桑与隐秘过往。有些书页上还沾染着干涸的血迹,仿若记录着曾经发生在此的惨烈与罪恶。
奶奶心急如焚又不失沉稳,目光如炬,迅速在书桌上翻找,手指拂过一本本古籍,期望能寻得制服敌人与破解暗月堡秘密的关键线索。那些古籍仿若承载着历史的厚重,有的书页因年代久远,轻轻一碰便簌簌落下碎屑,扬起一阵灰尘。终于,在一本被压在底部、羊皮质地的卷册中,发现了惊人真相。原来,那黑袍首领曾是奶奶家族的叛徒,往昔,他身为家族一员,本应传承与守护家族驱邪之责,研习正道术法,在家族的庇护下,享受着安宁与荣光。却因内心被权力与力量的贪欲蒙蔽,多年前,为求速成强大魔力,私通墨渊残党,偷偷研习那些被天地唾弃、以生灵血泪为引的禁忌之术。他罔顾家族训诫,与邪恶势力勾结,在暗夜中举行残忍血腥的仪式,以无辜者的性命为代价,妄图换取无上魔力。
行事败露后,被家族大义凛然地逐出家门。他满心愤恨,怨念滋生,仿若被恶魔附身,从此踏上复仇之路。他将暗月堡视为东山再起的根基,妄图借这罪恶渊薮之力复仇,重塑邪恶秩序,让家族蒙羞、世间沉沦。多年来,他潜伏于此,招揽各路亡命之徒与心术不正者,壮大自己的势力,精心策划着一个个阴谋。而吴钧,不过是他利用邪术自地府召回、操控的傀儡,受控于他,宛如行尸走肉般在台前作恶。吴钧原本的灵魂或许被困在躯体深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利用,沦为邪恶的帮凶。所谓神秘组织,皆是这二人欺世盗名、掩人耳目的幌子,背后主导一切阴谋与恶行的,一直是这黑心叛徒,其心可诛,其行可怖。
“怪不得这一路邪祟手段如此阴毒,竟有这般渊源。”奶奶神色凝重,眉头紧锁,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火焰,又带着几分自责与懊悔,“当年家族一念之仁,未将他彻底铲除,才酿此大祸,如今,绝不能再姑息。孩子,咱们定要将他彻底铲除,绝不能让他再祸害人间,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言罢,奶奶握紧桃木剑,剑柄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是她决心的体现。带着我继续深入密道,每一步都坚定有力,决意揪出这罪魁祸首,终结这场绵延许久、祸及无辜的噩梦,让那对可怜恋人的怨念得以安息,为无数冤魂讨回公道,使暗月堡的罪恶过往,自此深埋于历史尘埃,再无重见天日之机。密道深处,隐隐传来阴寒的风声,似是那黑袍首领的不甘咆哮,亦或是邪恶势力的垂死挣扎,但我们毫不畏惧,勇往直前,迎着未知的危险,奔赴这场正邪之间的终局之战。
幽深得仿若永无尽头的密道里,阴寒之气仿若无数把尖锐的冰针,密密麻麻地朝着我们周身扎来,每一寸肌肤触碰到这寒意,都条件反射般地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寒意顺着毛孔直钻心底,让人心底发颤。那腐臭的味道,恰似淤积了千年的瘴气,一波又一波地汹涌袭来,熏得人几欲作呕,仿若有一双无形且腐朽的大手,妄图直直钻进肺腑,将五脏六腑都腌渍透彻。
奶奶宛如一座巍峨耸立、久经沙场的战神雕像,身姿矫健且沉稳,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手中那柄桃木剑恰似暗夜划破长空的流星,寒光闪烁间,剑刃所划过之处,密道里隐匿蛰伏、仿若黏稠墨汁般的邪祟气息,被硬生生地劈开一道短暂的“安全通道”。我则脚步匆匆,心脏在胸腔里仿若敲起急促的战鼓,“咚咚咚”响个不停,紧紧跟在奶奶身后,双眼圆睁,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处黑暗的角落,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衣衫紧紧贴在背上,凉飕飕的。
行至一处岔口,周遭黑暗浓稠得仿若能吞噬世间一切光明,让人有一种置身于无尽黑洞之感。就在绝望与恐惧悄然蔓延之际,几点微光仿若暗夜星辰,在幽暗中摇曳闪烁,起初是那般微弱,恰似鬼火在阴森的墓地里飘忽游荡,透着一股子从地府深处散发出来的森冷寒意,看得人头皮发麻,寒毛直立。
正满心警惕、一阵熟悉且充满力量的呼喊,宛如天籁之音,穿透层层阴森如狱的迷雾,直直传入我们耳中:“师姐,我们来助你啦!”循声望去,只见三道身影仿若自带神圣光芒,自转角处潇洒利落地闪现而出。当先一人,便是奶奶的师弟,只见他身着一袭青灰色的道袍,那道袍质地厚实,针脚细密,虽历经跋涉,却依旧一尘不染,在这满是腐朽与阴霾的密道之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那般振奋人心,仿若一道清泉注入了满是淤泥的臭水沟。他手中紧握着一柄桃木拂尘,拂尘柄长约三尺,木质温润泛红,上头系着的白色尘丝根根细长柔软,此刻却因充盈的灵力而根根直立,恰似钢针,透着不凡的气势,随着他手臂一挥,在空中划过“簌簌”的声响,恰似奏响了一曲激昂的战斗序曲。
紧随其后的,是两位师妹,她们面容虽略显憔悴,却难掩眉眼间的英气与果敢。身着的道袍款式与师弟相仿,颜色一为月白,一为浅碧,在这昏暗之地,竟也添了几分淡雅与灵动。一位师妹手中捧着一面灵犀铜镜,铜镜边缘雕刻着古朴神秘的符文,镜面锃亮,隐隐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光晕,仿若能映照出世间一切邪祟的原形;另一位师妹则手持一个镇魂铃铛,铃铛周身青铜铸就,其上镂刻着繁复精美的图案,有龙凤呈祥之景,亦有降妖除魔之象,微微晃动间,便发出清脆悦耳却又透着强大威慑力的声。三人周身灵力仿若春日暖阳,化作微微光芒闪烁环绕,恰似神兵天降,瞬间为这绝境之地注入了磅礴希望。
奶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欣慰,忙迎上前去,双手紧紧握住师弟的手臂,声音略带哽咽却又满是关切:“师弟,你们可算来了,这暗月堡邪祟至极,处处暗藏杀机,我正担心此番难以应对呢!”师弟亦是眼眶泛红,用力回握奶奶的手,说道:“师姐,你传讯回去后,师门上下都忧心忡忡,师父他老人家更是彻夜难眠,当即就命我们速速前来寻你,定要将这为祸人间的暗月堡连根铲除,还世间一个太平!”
两位师妹也围拢过来,浅碧衣裳的师妹从随身行囊中,快速掏出一沓沓符咒,符咒纸张呈明黄色,上面用朱砂绘制着各种奇异符号,有似怒目金刚的图案,有像八卦阴阳的纹路,皆透着神秘莫测的力量。她将符咒分发给众人,嘴里念叨着:“师姐、师兄,还有小友,这些符咒可都经过师父精心加持,能辟邪驱魔,大家多拿些,以防万一,这邪祟狡诈得很,稍有不慎就会着了它们的道。”月白衣裳的师妹则取出一颗颗灵珠,灵珠圆润光滑,色泽各异,有剔透的冰种白色,有深邃的幽蓝如夜之色,散发着淡淡的灵力微光,她轻轻放在我们掌心,轻声嘱咐:“这些灵珠关键时刻能助咱们汇聚灵力,抵御邪力侵袭,大家务必收好。”
正说着,前方阴森寒意仿若实质化的黑色浪潮,铺天盖地,骤然浓郁得化不开,滚滚袭来,仿若一座巍峨高山崩塌,带着无尽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黑袍首领裹挟着滚滚黑烟,恰似从九幽地狱跨界而来的暗夜魔君,身形鬼魅般现身,那黑袍宽大冗长,拖在地面,随着他的移动,仿若黑色的潮水涌动。吴钧则像个被邪恶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机械麻木地紧随其后,周身幽黑火焰烈烈燃烧,缭绕升腾,那空洞的眼神里此刻却满是浓烈杀意,直勾勾盯着我们,仿若饥饿难耐、择人而噬的恶兽,口中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恰似恶狼示威。
“哼,还找来帮手,不过是多几个送死的!”黑袍首领仰头发出一阵沙哑嘶吼,那声音仿若破旧风箱在幽深洞穴中艰难拉动,尖锐刺耳,在密道狭窄空间里来回激荡,震得石壁簌簌掉落尘土,仿若一场小型的山体滑坡。双手在黑袍掩盖下快速舞动,十指曲张,念念有词,那咒语古老而晦涩,音节从他牙缝中挤出,带着浓浓的恶意与诅咒之力。黑烟仿若被赋予了邪恶生命,瞬间幻化成诸多黑影,形态各异,无奇不有。有的似张牙舞爪的恶狼,尖牙利爪闪烁寒光,皮毛仿若被墨水浸染,透着阴森;有的像挥舞镰刀的死神,身形高大,黑袍遮面,手中镰刀弯弯如月牙,刀刃闪烁着幽蓝冷光,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切割,发出“嘶嘶”声响;还有的形如巨大的蝙蝠,翅膀展开足有两人多宽,周身毛茸茸,耳朵尖锐,猩红色的眼睛仿若血池,散发着嗜血的光芒,铺天盖地扑来。吴钧同步出招,双臂一展,幽黑火焰呈扇形铺开,火焰跳跃间,仿若无数怨灵在其中哭号挣扎,所经之处,空气被炙烤得“滋滋”作响,热浪滚滚,视线都被扭曲,仿若前方的空间变成了一片虚幻的海市蜃楼,要将一切焚烧殆尽,化作灰烬。
奶奶与师弟毫无惧色,相视一眼,默契顿生,迅速站定前排,宛如巍峨双山,镇守阵前,为身后之人撑起一道坚固防线。奶奶手中桃木剑裹挟劲风,恰似蛟龙出海,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一道凌厉剑气脱剑而出,仿若银色闪电,直直劈向当先扑来的恶狼黑影,“咔嚓”一声,黑影竟被从中斩断,化作缕缕黑烟消散。奶奶边挥剑边怒斥:“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邪祟,作恶多端,天理难容,今日便是你们的覆灭之时!”师弟手中桃木拂尘亦是威风凛凛,尘丝飞扬间,光芒闪烁,每一次挥动,都似有千钧之力,尘光交错纵横,如银蛇破雾,精准斩向那挥舞镰刀的死神黑影。只见他大喝一声:“妖孽,还不速速归西!”拂尘狠狠抽在黑影身上,那黑影仿若被抽中脊梁骨,喘不过气,瞬间萎靡,镰刀“哐当”落地,随后整个身影也烟消云散。这桃木拂尘可并非寻常物件,其名为“灵犀拂尘”,经师门先辈以特殊秘术炼制,注入了灵犀之力,挥动时能感知邪祟动向,尘丝更可化作坚韧绳索,捆缚鬼魅。
两位师妹在旁,朱唇轻启,咒语滔滔而出,音节在密道内嗡嗡回响,似是远古神明的梵音,带着净化与降伏之力。手中符咒仿若灵动蝴蝶,随着念咒节奏,接连抛向黑影与火焰,符咒遇之,瞬间爆开,金色光芒绽放,恰似烟火绚烂,光芒所及之处,黑影仿若被利刃切割,消散大半,幽黑火焰也被压制,火势锐减,攻势登时一缓。浅碧衣裳师妹所用符咒,唤作“金刚镇邪符”,是集佛门金刚怒目之威与道家符咒之妙绘制而成,朱砂为墨,黄纸为底,笔画间凝聚正阳之力,触邪祟如烈日灼冰,使其魂飞魄散。月白衣裳师妹手持镇魂铃铛,名为“九幽镇魂铃”,青铜铸就,其上镂刻神秘符文,蕴含九幽之力,轻轻晃动,铃声传出,可扰邪祟心智,令其陷入迷乱,威力非凡。我躲在众人身后,目光灼灼,也不甘示弱,弯腰捡起脚边石块,眼睛紧紧锁定吴钧一举一动,瞅准他招式间隙、破绽之处,那便是他攻击转换、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我仿若蓄势待发的猎豹,猛然发力,手臂肌肉紧绷,用力将石块砸去,石块带着我的愤怒与决绝,呼啸飞过,虽力量微薄,却也成功助大家扰敌,引得吴钧身形一顿,攻击节奏稍乱,那原本连贯的火焰喷射,也出现了短暂的中断。
混战瞬间爆发,密道内飞沙走石,尘土弥漫,灵力光芒与邪祟黑烟激烈碰撞、死死纠缠,仿若两条怒龙相互撕咬,轰鸣声不绝于耳,每一次撞击都震得人耳鼓生疼。黑袍首领见势不妙,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口中念起诡异咒语,语速极快,音节晦涩难懂,如同恶魔的呢喃,随着咒语响起,地面仿若被一只无形巨手撕裂,“咔咔”声响中,裂开一道道狰狞口子,仿若大地咧开的血盆大口,深不见底。紧接着,从中爬出白骨巨手,白骨嶙峋,指节粗大,带着腐朽气息,抓向众人。那白骨上还挂着丝丝缕缕的腐肉,仿若死去千年却仍被邪恶操控的亡灵之手,散发着阵阵恶臭,熏得人头晕目眩。
奶奶眼疾手快,身形一闪,仿若鬼魅穿梭,桃木剑如闪电般戳向巨手关节,剑刃与白骨碰撞,火星四溅,“当”的一声巨响,震得手臂微微发麻,虎口都险些裂开,但奶奶咬紧牙关,神色坚毅,手中剑丝毫未停,反手又是一记横削,砍向巨手手腕,口中喊道:“师弟,师妹,别让这些邪物近身!”师弟见状,手中拂尘一甩,尘丝仿若坚韧绳索,缠缚住巨手,大喝一声:“给我破!”用力一甩,竟打散了部分白骨,碎屑纷飞,溅落在众人身上,带着一股子邪祟的寒意。可那巨手却似无穷无尽,源源不断从地底钻出,前赴后继,仿若地狱涌出的恶魔之手,怎么也杀不尽。
吴钧趁众人应对巨手之际,瞅准时机突袭,一道碗口粗的幽黑火焰直逼浅碧衣裳的师妹,师妹躲闪不及,眼看那致命火焰就要击中她娇柔身躯,我心一横,脑海中闪过那对惨死在暗月堡的恋人,以及一路上所见的无辜亡魂,当下再无犹豫,飞身扑去,用手臂硬生生挡下这一击,刹那间,火焰灼烫之感袭来,剧痛钻心,仿若皮肉被千万根烧红钢针狠狠刺入,手臂上瞬间起了一串燎泡,“滋滋”冒着青烟,但我咬牙强忍,目光愈发坚定,转头看向师妹,喊道:“你没事吧!”师妹眼眶泛红,感激地回道:“多谢小友,你这一挡,可救了我性命!”
首领见状,脸色骤变,黑袍鼓胀如帆,释放出强大邪力,仿若黑色风暴,“呼呼”作响,吹得众人身形不稳,接连后退,脚底在地面划出深深痕迹,仿若犁地的耕牛。此时,洞窟深处传来阵阵闷响,仿若远古巨兽苏醒前的低吟,又似是邪恶根基受冲击、摇摇欲坠的预警,那声音仿若一道催命符,让人心急如焚。“不好,他们要唤醒堡中邪物,速战速决!”奶奶目光如炬,大喝一声,仿若洪钟鸣响,众人强撑起身,咬紧牙关,再次攻向敌人,决意赶在邪物出世前,诛杀首恶,平息这场正邪间的惊世风暴,守护世间安宁,哪怕此刻周身伤痛、灵力几近枯竭,也绝不后退半步,定要为这暗月堡的罪恶历史画上句号。
师弟手中拂尘如蛟龙出海,直逼黑袍首领面门,口中喝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还想作恶,没门儿!”拂尘上尘丝根根直立,闪烁寒光,似要戳穿那黑袍下的罪恶灵魂。奶奶桃木剑紧跟其后,剑招凌厉,刺、挑、削、砍,一气呵成,剑剑不离首领要害,边攻边说:“你这叛徒,背叛师门,与邪祟为伍,残害生灵,拿命来偿!”两位师妹配合默契,符咒如雪花般飘向首领,灵珠光芒大只听“噗”的一声,桃木剑刺入黑袍首领胸膛,首领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与不甘,身体缓缓倒下,周身邪力如潮水般退去,黑烟消散,吴钧也随之倒地,没了动静,那原本阴森恐怖的密道,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众人围拢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奶奶长叹一声:“终于结束了,这暗月堡的罪恶,今日算是彻底了结,只愿往后世间再无此等邪祟之地。”师弟点头道:“师姐,此番多亏了你与小友,咱们回去后,定要将此间事告知师父,让师门知晓这一番惊心动魄的争斗。”
我虽手臂疼痛难忍,但心中满是欣慰,望向奶奶与众人,说道:“若不是大家齐心协力,也难以成功,希望那些冤魂能就此安息了。”众人收拾行囊,带着些许疲惫,却怀揣着胜利的喜悦,缓缓走出密道,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所有阴霾,仿若预示着这片被邪祟笼罩许久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