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上前,紧紧的抓着太医的袖子,满脸愤怒的低吼,“你胡说,我的暮儿,好好的躺在我的怀里,他刚刚还和我说话了,他只是睡着了,睡着了!”
萧逸此时也低下了头,不忍去看那血腥的一幕,司菀沁小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大手,安抚的拍了拍,语气平和的说,“无事,无事,这不怪你!”
萧逸看向了她,眼里有懊恼和后悔,刚想说些什么,司菀沁的小手就覆了上去,唇角微勾,认真的说道,“每个人都要为了自己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今日无论是你或者是他,总会有一个人留在这里。”
“所以不要难过,不要怄气,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的选择!”
萧逸把手上的剑,丢给林辰,大手微微一勾,就把人拥入了怀里,萧逸也没有那么愧疚了,司菀沁靠在他的怀里,看着这一幕。
太后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也乱了起来,低下头,用绣着金丝凤凰的衣裙,认真的擦着萧暮脸上的血,一边擦一边掉眼泪,还傻傻的笑了起来,“暮儿啊,又成小花猫了,母后给你擦干净,擦干净了就不要发脾气了!”
萧瑜朝太医摆了摆手,太医就起身为皇帝把脉了, 最后也忍不住皱了眉,一脸为难的表情,皇帝看着他这个模样,心中这时才确定,果然是给他下那个毒了。
太医跪下行礼,犹豫的开口,“陛下,这是中了西幽的奇毒—‘噬魂散’,这若是不…”
皇帝摆了摆手,太医也没再说下去,一旁的萧瑜慌忙的问,“会如何,你还不快说!”
皇帝的大手安抚的拍了拍他扶着自己的手,语气比平日温柔了许多,“瑜儿,朕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不必再责难他了!”
“可,父皇…”
萧瑜见皇帝摇头,也没有再问,见他还要说话,就退在了身旁,低头沉思着,‘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不然父皇不会如此淡然。’
“今日之事,是朕与萧将军的计谋,安王谋反,现已死,此事就算了吧!”
一名大臣,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站了出来,“陛下,今日之事,不可如此轻率!”
“安王不只是谋逆,他还想弑君,还有萧将军,他与安王相处多日,恐怕早就合谋在一处了,请陛下下旨,严惩他们二位!”
皇帝咳了咳,李安见状,上前递了一个锦帕,他重重的咳了起来,看着锦帕上的血,在看着台下的人,大声斥道,“安王已死,你还想让朕如何做!”
“这谋逆的罪,还有弑君,这…”
皇帝勃然大怒,站起身指着他,“你难道让朕下旨将他们二人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是吗!”
朝堂上的众人,见皇帝发怒都跪了下来低着头,那名大臣此时眼中只有愤怒,也不顾虑什么了,就想让他们死。
“陛下所言甚是,谋反是重罪,不可轻饶,就该…”
皇帝大笑出声,指责他一下的那名大臣,“好啊,好一个株连九族,这是好的很啊!”
“来人,把他拖下去斩了!”
太后上前,紧紧的抓着太医的袖子,满脸愤怒的低吼,“你胡说,我的暮儿,好好的躺在我的怀里,他刚刚还和我说话了,他只是睡着了,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