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菀沁打断了他,满脸愤怒的瞪着他,“所以你没有拿出解药,害得人家惨死!”
皇帝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慌忙的摆了摆手,“不,也不全是,当时朕只是还在犹豫,可也不知道西幽皇帝会如此的丧心病狂,见我们毫无表示,就一剑刺在了沉月公主的身上,啊阔见状,一不做二不休,下令攻城,一会儿的时间就把整个西幽拿了下。”
“暮儿当时冲进去的时候,没注意到刺来的剑,就傻傻的往前冲,等到我们把他身边的人杀完的时候,他已经是伤痕累累了,还是爬上去,抱住了沉月!”
皇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么些年,这些回忆时时刻刻的出现在朕的面前,暮儿当时就这么看着沉月死在了他的面前,朕也实在不知,她已有身孕,就只是这一时的迟疑竟然害了她!”
司菀沁双手叉腰,讽刺的笑出了声,“你别再问你的自私和愚笨找借口了,你当时犹豫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你根本不顾及所有,你只在乎你现在得到的,我想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是会这样做,对吧,陛下!”
皇帝抬眼看着她,目光带着打量的意味,“你是,逸儿的未婚妻?”
司菀沁别过了脸不再看他,满脸厌恶的说,“你自己指婚的,你还不知道,不过这也不太重要,重要的就是你,难道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吗!”
皇帝不理会她,还是自顾自的讲述着当年的事,“自沉月死后,这与暮儿的关系不再和睦,他也甚少回城,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回来了,他告诉朕要防止阿阔,朕原本是不信的,可这怀疑的种子种了下去,正整日寝食难安。”
萧逸脸色一沉,冷眸瞥向他,“所以你就害我爹,逼我爹上战场,逼他写下和离书,故意不发兵驰援,让我爹战死沙场,你好收复兵权,是吗?”
皇帝低下了头,默认了这一切,萧逸讽刺的笑出了声,“直到我爹死了,他还在守护着你,守护着整个昭月国,当真是可笑啊!”
萧逸上前拽起皇帝的衣领,此刻脖颈处的青筋爆起,脸色黑沉,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意,“所以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猜忌和顾虑,害死了我爹和我娘,可这一切与我娘何干,他肚子里还怀着我爹的骨肉,你就这样活生生的把她气到难产,然后一尸两命,你现在满意了!”
司菀沁上前扯开了二人,皇帝随即脱力的坐在了地上,样子十分狼狈。
司菀沁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顺着气,“你说你这是干什么,我知道你急,可你也得等他把话说完,再给他判刑啊!”
皇帝看向太后,努力的伸出了手,轻轻的唤着,“母,母后!”,情绪太过激动,又吐出了一口黑血,身体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靠在了台阶上,太后还是低着头唱着歌,像是没听到一般。
司菀沁在一旁看着有些惋惜,‘这一切真的值得吗,为了一个皇位,诚惶诚恐那么多年,真的有意义吗?’
“当时朕实在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本以为只是暮儿在游玩时,遇到的女子,没想到竟然是西幽的公主,当年我们举兵攻入西幽,西幽的皇帝,不想就此臣服在我们的脚下,竟然把他的女儿,绑了出来,当时暮儿也在,他看见被绑在城楼上的是他的妻子,怎么可能不慌,他亲眼看着沉月被喂下毒药,而这个解药不只是西幽皇室独有,沉月公主当年已研制出来了,可,可当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