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我想过了,滨州咱们指定不能回去,客栈这么住着也不是个事,不如我们买处宅子,总得先有个落脚的地方,再说以后。”秦君宁也不绕弯子,一早便寻到牛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牛叔这些日子的烦愁她能猜到。对于这个一路陪着秦君宁不离不弃的老仆,她是心怀敬重的。
眼下至少京城她是熟悉的,再有杨家隐于身后,三人多少能得个平安。
看着短短数日像换了个人的秦君宁,牛叔心中苦涩,目前来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至于买宅子的银子……
当初秦守备去世时,秦君宁年幼,未免被有心人从她嘴中套话,钱财银两如今悉数在他身边收着,只等秦君宁及笄嫁人,再全数转交予她。
牛叔虽憨厚却不愚笨,他明白小姐的意思,也不磨蹭,合上房门后,他摸出钱袋放在桌上。
这些便是全部家底?看着也装不了多少啊,秦君宁心中打起了小鼓。
牛叔打开将里头的东西悉数倒在桌面,除却一块印鉴便是几张百两面额的银票和一些散碎碎银子,瞧着三人的便是全部了。
还好还好,总算不那么糟糕。
“印鉴是老大人临走前交代得等小姐及笄后才能交至您手上,除了印鉴,剩下的您都可自行处置。”说罢当着她的面,牛叔收起印鉴信,退至一旁。
秦君宁并未多在意,她只认真对着牛叔行了长辈礼,“谢谢你,牛叔。”
牛叔当即红了眼眶,急忙闪身避开,连连摆手,只喃喃念叨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