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好些,牛叔领着着她们去了城外的慈宁寺,忙活完一切,也不早了。将她们送回小院,牛叔又马不停蹄去了镖局。
还未入冬,早晚温差的悬殊已让等待牛叔归来的两人燃起了炭盆,彼时外头传来一阵犬吠,秦君宁忍不住朝着院门方向张望。
尽管夜色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阿奴已经见怪不怪,嘴里嘟囔着这个时节都是镖局最忙碌的时候,不用担心,叔平日多晚都会赶在夜禁前回来的。
炭火烤得人有些燥热,秦君宁抿了一口清茶润喉,抬眼看去,对面的阿奴已经昏昏欲睡,脑袋一垂一垂地宛若小鸡啄米。
她看得有趣,正要上前叫醒她回屋先睡。
院门处却传来细微声响,像是木栓被拨动的声音。秦君拧耳朵微动,停了动作。
不知何时,外头的犬吠声已经停了,院内此刻静得可怕。
外头有人,绝不是牛叔!
秦君宁心里咯噔一声,心道恐怕不妙。
她轻轻摇醒阿奴,小声说道:“嘘!听。”
院门处门闩的动静停了片刻,接着是断断续续木栓轻微“吱呀”晃动的声音,若在平常不细听,这声响很容易被忽略掉。
有贼?!
阿奴目光闪烁,顷刻了精神,随即宛若守护幼崽的猛兽,将秦君宁拦在身后,继而起身下的板凳,立在屋檐下等待院门处的下一步动静。
天子脚下,皇城重地,夜间还有禁军巡视,按理说不该有如此猖狂贼人敢以身犯险。可...不是贼人又会是谁人
秦君宁也不敢轻敌,看着专心护住自己的阿奴,只恨此刻自己是如此不中用一时间愤恨情绪充斥着整个心头。
阿奴的身手不知能否拖到一更三点敲响暮鼓,届时距离此地最近的西城门禁军会开始巡城……只是这里距离主街还有一段距离,若真是歹人,能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