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容易得了兵士放行,镖师不敢耽搁,忙不迭指挥着镖车向城内驶进。
“你!站住!”兵士踱步走向两人。
自西北闹出叛军的事情后,此处距事发之地相隔不过百里,城门把守比往日严苛许多,凡出入城门百姓,皆要比对路引一一核实。
“通行路引何在?”
“忘记带了。”
“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人紧紧闭嘴。
“哑巴了?问你话呢!”询问兵士有些不耐烦了,“再支支吾吾地当心把你们押回去拷问!”
“江……”另一个还算配合。
“江什么?”
便是说了,户籍文书上也不会有她的名字,江宁似是认命般抬眼看向兵士。
……
连着几日的噩梦让秦君宁一直有些心绪不宁,拭去额间冷汗,稍稍凝神后起身摸索着点燃床边烛台,烛影浮动,为这寂寥清冷的夜平白增添了几分暖意。
此刻夜才过半,她一向觉浅,现下既醒了,再难睡下,与其辗转难眠,索性不如坐等天亮。
“阿鱼最近在做什么?”秦君宁熟练翻身下马,接过阿奴递来的汗巾,继而又捧起发烫的茶碗。
她并不打算与前身有关的一切再有什么牵扯,可对于这个会整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旧时姐妹,仍会忍不住想要关注一些。
“谁?”阿奴停顿了一下,待确认小姐口中问的是谁后下意识皱眉,半晌才做出刚想起来是谁的模样,拍头回道:小姐问的是喂马的那个阿鱼吗?阿奴怎么知道?小姐不问阿奴最近在做什么?为什么单单问她?
一句寻常询问即惹来连珠炮的回嘴,秦君宁不由嘴角抽动,竟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阿奴顷刻变成了一只炸毛的小猫。
“只是随口问问,你不觉得阿鱼人不错吗?”可惜秦君宁并未有机会将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