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元点了点头:“有理,行了,就让他们停下吧,那群小子下手从来没个轻重。”
“至于韩其……”兰天只起了个头便看向楚狰。
听那四人回话的意思,最初与那姓胡的起冲突的就是韩其,可等两方厮打起来时,他却是脚底抹油溜得极快。
楚狰挑眉笑道:“他是整日跟在你们两人身后厮混的,没有你们,我亦识不得他,旁的自得你们定夺。”
兰天、张子元往日再怎么瞧不上韩其都好,韩家好歹也出了一位皇子侧妃,只凭一些没有实证的猜测妄断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置韩其。便是要将人赶出神机营,也得有个堂而皇之的由头,可眼下还真没有。
“好在及早知晓这小子包藏祸心勾结外人,先留着吧,日后有事避着他点就是了。”
“暂且只能如此了……”
热闹散了,路过厅外那摊血腥与失禁物时,杨铭皱起了眉头。
楚狰见怪不怪:“早晚都要习惯的。”
“人命血腥越少越好,哪能用得上习惯之说?”杨铭自问眼界高阔,可对眼前所见仍表示无法容忍。
“那是你见识得少。”楚狰淡淡说道:“如果有心,让人对那姓胡的家里上下多关照些,不需太刻意。”
杨铭不解:“为何是我?”
“你初来乍到,旁人对你观感尚且说得过去。”
“呵!你们这些人啊,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
“五十步笑百步。”
……
落雨纷纷,蓑衣小厮疾行而来,见着楚狰,毫不犹豫地跪在湿答答的青石子上:“大人,有消息。”
楚狰眼中亮光乍现,背负身后的双手缓缓握紧。
自出生起,他的所欲所求最终都有所获,偏生只有那么一个人,打破了这种常规。那人堪比狐狸狡黠精怪,在他眼前两次脱身,要去寻她时,又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终于寻到了是吗?
那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