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宁充耳不闻,脚下不停。已然这样了,留下争辩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抓紧溜了,反正青天白日的,他还能做出当街掳人之举不成?
“姑娘不愿说,我自不会厚颜纠缠,来日方长,下次再见,再与姑娘请教……”
还下次?后会无期才是!秦君宁维持着委屈小女子模样步伐急促,并未回应。
楚狰饶有兴味地盯着欲要离去三人,对着那张脸,有些情景随之浮现出来,那夜被人用迷药晕倒之前仍不忘记用簪子伤人的狠劲、方才几句纠缠惹出来的变脸可不就与他记忆中那人同出一辙?之前是他没有留意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片段,可随着那支铜钱簪出现,有些猜想随之隐隐而生.......
杨凌风一步三回头,那一人一马勾起他许多问题,都走得这样远了,也能问了:“那人谁啊?怎么听你叫他大人?哪个衙门的?他牵的那匹瞧着像是军马哎?你什么时候结识了这样的人物了?”
“……”秦君宁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此时的她只想仰天长叹:随口胡诌出一个霁月楼,哪能就这么刚好……不行,这京城不能再待了,不然早晚兜不住的。
杨凌风仍在喋喋不休:“看着岁数比大哥还要长些……”
“嘘!先安静一会儿。”
杨凌风颦眉委屈道:“有气别冲我撒啊,我又没得罪你……”
……
廊下灯笼缓缓摇曳,阴冷祠堂,一抹身影直直跪立其中。
是谁说疼久了就觉不出疼了?跪了这样久,膝盖处刺骨痛意让杨铭鬓间汗意不止,饶是如此他始终保持直直挺立,没有一丝松懈之意。
街市闹出的动静总归躲不过祖父的眼睛的,恢复冷静后的杨铭已经意识到日间自己冲动之举会为杨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纵然做好了被罚的准备,也没料到会是罚跪祠堂的光景。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被罚跪祠堂……
任凭杨铭心底如何清明都好,对那两个火上浇油的女子,且有一些时日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