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辘带起的尘土扑面袭来,让刚停下的几人皱眉骂道:“嘿!这谁家马车驾得这样急,赶着投胎不成?”
韩其忍住心急,陪着骂道:“市井小民从来如此,没规矩惯了。”
杨铭看得清楚,车门一侧用来彰显身份的“杨”字甚是惹眼,就是再迟钝他也猜出了马车之上坐着哪家,更何况驾车之人怎么看着还有些眼熟呢……
……
“平心而论,今日这事搁在谁身上都是无端遭殃的一方,没人能怪你什么,有句话尽管有失偏颇,我却还是要说的,你可有想过为何每次他们算计杨家时选的都是你?”留下这句话,秦君宁领着阿奴便离开了。
还能为何?换作是他也会选个最易攻破的。杨凌风哑住,他怎会不懂,却不敢承认。
想了许久后,杨凌风主动来到杨老爷子的书房,这里从来都是杨凌风最畏惧的地方,深呼吸后,他决然敲门,得了许可踏入第一瞬自觉双膝跪地。
并没人要求他一定要这么做,可不这么做,他是真怕了等到所有人都救不了他的那天.......自从大哥定亲的消息传开后,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身旁围着猪朋狗友愈发多了,走到何处都能受尽吹捧的日子实在舒心,舒心到都让他忘了父亲耳提面命让他谨言慎行的训诫。
“又是你!”闻讯赶来的杨承畴恨铁不成钢地踹了杨凌风一脚。
八达回禀时同样将秦君宁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掩去,只说察觉出韩家心思有异后又逼着时莺儿说出一切,两人便就抽身离开。
韩家究竟想做什么?杨承畴咬牙切齿道:“咱家何时得罪过韩家?竟存了这般恶毒的心思?”
杨承甫还算冷静:“既然那女子都招了,你们怎得不一并将人带回?好说也得让她签字画押留了实证……”
这……本就是将秦君宁撇干净后临时拼凑出来的供词,杨凌风此刻确实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这些,毕竟他也忘了追问她为什么最后改了主意只将人丢在隔壁厢房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