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着秦君宁上楼闭上房门,顾禛挥手招来小二进行一遍确认。
“嗐!可说呢,兄妹俩人前两日住下的,那兄长也是心大的,早起说是拜访什么友人,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和一个小丫鬟就这么丢在客栈不管不问的.......”
“行了。”顾禛丢下一块碎银才算打断小二喋喋不休的话头。与他先前从她口中探得来的相差不了多少,这姑娘与兄长同行途经此地短暂停留,估计因为将他看作坏人,她将兄长离开隐去。若不是碍着还有差事在身,他今日必得守到姑娘兄长现身将人来历摸得再透彻些.......
离开客栈前顾禛不忘深深再看一眼秦君宁所在厢房,从小二口中确认他们定了后日一早离开,等他差事办完最迟明日就能赶回,必然赶得及再见。
见人确实离去,秦君宁总算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她将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了,这个男人更难对付。短暂接触,她确认这人身手就是以前的她遇上也无太多胜算。
察觉有人回来,床榻上的阿奴浅浅哼了一声,多日奔波劳累,她到底没有撑到最后一刻。
秦君宁见状收起思绪走了过去:“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小姐,阿奴是不是很没用?”她也不知怎么了,昨日开始便是头晕目眩,大夫看过只说身体疲累所致的乏力之症。明明只差最后一步,她却只能躺在这里再也不能帮小姐做些什么。
新送来的鱼汤一碗下肚,阿奴脸色与昨日倒下时相较看着也多了几分血色……确认她再也喝不下时,秦君宁转手将碗碟收起移到别处,笑着道:“谁说的?我们阿奴最能干了。”
前几日顾英领她一一认清人头,阿奴则是游走街巷探听消息,两人配合行至如今才会如此顺利。借着为她擦拭嘴角的功夫,秦君宁目光温柔看着短短数日瘦了一大圈的阿奴:很快……很快就能结束了。
……
就算对衙门关于陈四之死结案如此草率之举再有不满,才经历过一番敲打的戈七也再不敢途生事端,只是有些做给外人看得过场却是不能含糊的。
陈四自幼家贫,说是饭都吃不上也不为过,好在跟在戈七身旁几年间倒也没再饿过肚子。可真等遇见事时,陈家那些亲长旧里却没一人跳出替他置办什么,就是此刻摆棺停灵所在还是戈七不知从哪寻来的破旧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