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丧彪全程躲在外边偷看草民的一举一动。”老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草民刚刚把银子挖出来,丧彪就踹破房门冲了进来,不仅将草民打伤,还将草民的银子抢走,连家里的几件值钱的家当也不放过。”
“大儿子因身体不舒服,提前请假回家,准备拿点银子去县医院看一看,没想到刚好撞见,结果丧彪将草民的大儿子捅伤后逃跑。”
“草民顾不上其他,只能找乡亲,先将大儿子送医,这几日已经花去了三两银子,可咱们的银子已经被抢走,无力支付诊金。”
“所以诊金已经拖欠了数日了,草民第二天一早就来县衙报案,城卫军大人当天中午就将丧彪抓拿归案。”
“可是在丧彪家里,却没有找到一文钱,而且当时并没有外人看到,所以丧彪反咬一口,说草民诬陷于他,还需要赔偿他损失,无奈,草民只能找少爷您伸冤。”
罗成业听完老者的叙述,面容严肃地点了点头,这起案件牵涉到盗窃、伤人,并且还有诬陷之嫌,性质严重,他必须依法公正处理。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犯人,然后又转向老者,沉声问道:“你所言之事,可有证据?”
老者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物品清单和几件破旧的血衣,以及周围乡亲到来后所看到证人证言,县医院给出的伤情诊断等,放在了案桌上后说道:
“少爷,这些就是丧彪抢走草民银子的证据,还有草民被打伤后,邻居帮忙记录的伤势。”
罗成业示意皂班人员接过这些证据,并进行记录。
然后他对犯人丧彪说道:“丧彪,你可有异议?”
“少爷,草民冤枉啊,这明明就是田老头诬陷于我,他儿子明明就是不小心,摔到水田犁上,因为需要的诊金较多,所以他便将罪责,嫁祸到草民身上了,少爷,您可得为草民作主啊!”
“嗯!本少爷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错判一个坏人!”
犯人丧彪的叫嚣并没有让罗成业动摇,他深知在这样的案子中,必须仔细审查每一份证据,每一个证人的证言,以确保公正。
他转向负责记录的吏员,满脸严肃地说道:“仔细记录丧彪的所有供词,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