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说完,也快速走出了长春宫,却发现杨广早就在前厅不远处等她了。
“母后,您出来了,看儿臣给您带了什么?”
杨广说完之后,立马又从身旁宫女手中接过一件白色貂绒披风,在空中抖了抖后,给孤独伽罗披在了身上。
独孤伽罗穿上后,左看看右看看,眼中尽是喜爱之色,可转瞬又皱起了眉头。
“英儿,你自幼廉洁自好,从不在乎红白之物,如今又何来这等不寻常之物?”
杨广听到独孤伽罗的询问,立马饱含热泪的带着哭腔说道,“母后,您一向节俭,不尚奢华,可…可…”
“可您身上这件貂袍,儿臣见您已经穿了许久了,有的地方,甚至…甚至都有了破损,可您还不舍的更换。您可是一国之母啊,如今却…”
“孩儿实在不忍心母后如此艰辛,所以才…才私自截留了这件貂袍,孩儿知道错了,还望母后恕罪。”
杨广说完,又再次跪倒在地,眼中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喷涌而出。
独孤伽罗听到杨广的话后,内心也满是暖意,此刻就好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而身上这件貂袍,也是天底下最温暖的衣物,时刻温暖着自己的内心。
可一低头,又看到了杨广那满是热泪的脸庞,一瞬间又是满脸的心疼。
于是赶紧扶起杨广,对着他温柔的说道,“母后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可谁知独孤伽罗这话说完之后,杨广不但没停止哭泣,反而哭的声音更大了。
这下让她更加疑惑了,“英儿,你怎么了?”
“母后,儿臣…儿臣害怕。”杨广哽咽着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独孤伽罗皱着眉头问道,“你怕什么?”
“儿臣不敢说。”怯懦道。
独孤伽罗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这儿子怕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委屈了,不然不会哭成这个样子。
“说,我倒要看看,有母后在此,有什么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