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路赢只记得从姚衍之宅子里搬梨出来了,随后发生了什么脑子一片空白,怎么来的这里都不知道,只是见窗前倒落的花盆以及颇为凌乱的帐幔,心中涌现出一阵不妙之感。
他忙将手里的茶老实喝了,不接昨夜的话题,反而问道∶“殿下是怀疑他,才派人跟着?”说罢,抬起头来与谢隼四目相接,忽然眼尖地发现了脖颈上的一抹乌红印记,微微一愣。
谢隼接过茶盏,起身放回案几上:“他所言并非第一次。”
“殿下是怀疑他是受人指使,意在挑拨皇子之间的关系,还有。。。”路赢亦起身,踉跄地跟着走了过去。
知道谢隼有意躲开他的目光,路赢出手如电一把搭住谢隼的肩,偏头细看后,转身从衣架上拿起外衫朝屋外走,一语双关地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谢隼微一颦眉:“你走了?”
“有事,不打扰殿下。”路赢语气生硬道,转过屏风之际又顿住脚:“不过,有件事潘鉴或许说的是真。”
“什么事?”
“李承宗效忠的并非隐王而是他人。”路赢回头:“因为樊长胜之子樊江昱也是这样认为。”
此时,房门推开,福禄欢欢喜喜地端着早膳入屋。
与此同时,风从缝隙中灌了进来,忽闻书案上纸页翻飞,路赢扭头看了过去,恰好看到了摆放在最上方卷宗中的“阮氏”二字。
……
“十六年前,出了震惊朝野的江南官员贪污一案,坐盗官银万万两,牵涉广泛,龙颜为之大震。对此,圣上并没有法不责众的想法,而是采用连坐告奸制,鼓励告发的同时,又面命御史台加大力度严查,若是查到有谁姑息养奸纵容包庇,则采用连坐入狱,祸连九族。”
北达将茶水一饮而尽,喘了口气又道:“朝野上下一度陷入恐慌,以至于牵扯出朝堂甚至是江南十六省上上下下数百位官员门吏,风南的阮氏也在其中。我打听了许久也只是听到这些,说的最多的便是阮氏卷入了那场贪污案。”
路赢又为北达沏了杯新茶:“辛苦了。”
“不辛苦。”北达抬眼看过去:“大公子,怎么又查上十六年前的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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