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场面是他事先没想到的,几十条罪状摆在眼前,可硬生生都被林安狡辩过去了,他怎能不急。
今日若是无法逼迫皇甫汐月降罪于林安,那他在朝中的威望必然会大受打击。
“你在教朕做事?”
皇甫汐月面色一沉,语气显得极为冷冽。
前几日,刘士寒便是因为质疑皇甫汐月被拖下去杖责十下,至今都没好利索,胡庸为怕自己再说下去,也会步入后尘。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只道了句,“是臣多言了。”
“胡丞相,我大夏能有林安这样的青年才俊应该感到庆幸,他口中的以工代赈难道不是前无古人的赈灾良策吗?”
皇甫汐月沉声说道,“年轻人说话做事考虑不周很正常,要给他们一些包容,而不是上纲上线,小题大做。”
“陛下英明。”
胡庸为低着头,再也不复刚才的气势,此时他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斗败了鸡,情绪极丧。
“林安,此番你赈灾有功,朕甚为满意,因而特赏赐你一处府邸,你可满意?”
一赏一训。
皇甫汐月的态度已然十分明了。
这其实就是一种姿态,聪明人都看得出来。
“多谢陛下赏赐。”
对于林安来说,这可是意外之喜。
王都皇城寸土寸金,一处府邸少说千金,皇甫汐月也算是有心了,知道他没地方住就送他房子,人还怪好嘞。
“众位爱卿可还有事禀奏?”
皇甫汐月的目光扫视群臣一圈之后,淡淡的问道。
“臣有本奏。”
只见一国字脸,看着十分忠厚的人站出来对着皇甫汐月躬身说道。
此人乃户部尚书顾城,是负责管大夏钱袋子的人。
“何事?”
皇甫汐月一听顾城有本要奏,就知道没啥好事,估计是国库空虚,又缺银子了。
果然,顾城所说之事,正与皇甫汐月所猜一般无二。
简单一句话,朝廷没钱了。
此次云州旱情颇为严重,至今户部拨出去数万两白银,粮食二十余万石,已经有点捉襟见肘。
但这事皇甫汐月也无计可施呀,她难道能变出来银子不成?
大夏一十六州,收上来的税年年不够用,若是无灾无战,勉强可以维持,一旦出现天灾战争,就十分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