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汐月不动声色的说道。
“是。”
不大一会,林安便进了养心殿,出现在皇甫汐月面前。
此时的他,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参见陛下。”
林安对着皇甫汐月躬身一拜,态度十分谦逊尊敬,看不出丝毫的恃宠而骄。
“林安,朕需要一个解释,为何谎称身体抱恙,拒绝觐见?”
皇甫汐月的语气虽然平静,却蕴含着上位者的威严,给人一种非常大的心理压力。
“啊?”
林安一脸茫然,旋即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冯德,将你刚才与朕说的话再说一遍。”
皇甫汐月死死的盯着林安。
从他的表情和反应来看,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刚刚才抗旨不尊的狂妄之徒。
可是冯德又口口声声说林安称病不来,甚至让她亲自去林府见人。
这两人明显有一个在说谎。
既然如此,她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她面前耍这种小伎俩。
“奴才奉命前往林大人……”
冯德又把刚说过的话叙述一遍,只是他的底气不像之前那么足了,毕竟林安就在跟前。
哪怕他说的话是七分真三分假,可一旦被拆穿,他的下场依旧会很惨。
因为欺君是杀头的大罪。
“林安,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甫汐月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然而林安始终面不改色,这心理素质简直不是一般的强大。
“陛下,冯公公估计是跟我有仇,因为他说的话全都是不实之词。”
林安不徐不疾的说道,“刚才冯公公去我府中传陛下口谕,开口便是责难,怒斥我府内无人前去恭迎,失了他的身份。”
“我当即解释说昨日才搬进新宅,府中缺人,若是有怠慢之处望其见谅。”
林安简简单单两句话,就描绘出了一个盛气凌人,趾高气扬的太监形象。
同时也解释了府内为何没人恭迎冯德,并非故意怠慢,而是事出有因。
这么一比较下来,冯德就显得十分可恶了。
“冯公公听我进去我的解释,厉声责骂我不懂事,我只得好颜陪笑询问冯公公来意,这才知道是陛下召见我。”
“当时我正在陪夫人吃饭,便问冯公公能不能缓缓再去,结果冯公公非但不通融,反而当场说我抗旨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