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绢布还有两根绳子,要不是黑色的看着真是娘们唧唧的。”
十四爷一脸嫌弃地捏着那苏培盛递给他的绢布。
四爷也没搭理他那嫌弃的样子,等着都发下去后,才说道:
“《孟子》有言,掩鼻而过,这小心不为过,尤其我们去的地方正是该预防疾病之地,所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接下来我们都得万分小心。”
说完便提前示范,便将手中绢布掩住口鼻,把绢布上的绳子牢牢绑在脑勺后面,骑马途中也不会担心掉下来。
十三爷紧跟其后,对于此事他早提前一日知晓,因此也没有像十四爷一样发出疑问来。
“十四弟,四哥如此行为,想必已经求证过太医院里的太医,既是如此,便绑上吧。”
十四爷骂骂咧咧地也随着绑上了,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尤其是骑马本就是件费力气的,这挡住口鼻,感觉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了。
等所有人都掩好口鼻后,一路奔走,路过的行人都退避三舍,看着委实不太像是好人,有些胆小的已经跪倒在路旁,深怕这一路人一言不发就取了他们这苟活下来的性命。
四爷见着这一路的状况也是预料之中,一开始也是百般不适,但既然已经绑上到脸上了,也无所谓摘下来了。
很快便到了城门口,四爷见城门口皆是流浪汉,还有些一家子的百姓蹲守在外面,本就冷酷的神情,一下子眼神中漆黑如深渊,周围的气息越发冷漠了。
苏培盛驱马向前,那些百姓为了躲避马步践踏,纷纷躲闪,那城门口的士兵看到这装束奇特的一群人,举枪相对,等到苏培盛拿出相应证明,才快速让开,打开了城门。
怕这流民趁着他们不注意进了城,还派人先两边拦住,才开放了城门。
十四爷一到了暂住的府内,等不及坐下,先一把将掩住口鼻的绢布扯了下来,因绑得太紧,口鼻上都有了一点印记。
十四爷扯下后才发现,绢布上皆是尘土:
“倒是没想到这小破布竟然真有点小作用,倒是挡住了这一路来的尘土,四哥,这进了城,怕就用不上这破布了吧。”
四爷轻缓摘下绢布后,看了手中绢布一眼,既然绢布能挡住尘土,若是有什么病气,恐怕真能挡住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