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骂完了,她的心里又忍不住有点酸溜溜的。
有个能护着她的男人,可不是了不起吗!
当初王月玲和她对着干,结果男人被抓,据说还要判死刑了。
后来袁萍和她对着干,结果男人被处分,职衔被降了一级。而且看样子年底调整的时候,他那个政办副主任的位置也保不住。
连自家因为和魏成山家住隔壁,两家联系得多也差点跟着受了瓜落。
自家男人虽然不至于挨处分,但今年的优秀干部是别想了,明年的调整也成了问题。
自己想搬到干部楼的梦想也落了空。
这一切都是因为刚才那个女人!
一想到沈玉瑶娇滴滴的冲程立言哼唧几句,就能激得那人在外面为她冲锋陷阵……
张焕香就呕得不行不行的。
咋就这么同人不同命呢?
都是城里人,都嫁的是军队干部,怎么这沈玉瑶就能在家里横着走,自己和王月玲,甚至包括袁萍,都得在家里忍气吞声?
王月玲不说了,那个惹事精现在张焕香连想都不愿意去想起她。
自己和袁萍这段时间日子也不好过啊!
因为魏成山的事儿,自家男人已经很多天都没给过好脸儿了,有事没事在家里摔摔打打。
那袁萍住得远,过得啥日子她看不见。
但听说前几天她去食堂买饭,一伸手露出胳膊,上面全是被掐出来的青紫块儿。
想来那吴连喜个阴损的,是专往那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打啊!
想到这儿,张焕香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了。
张焕香往上提了提菜篮子,脚步匆匆地往家走。
走着走着她又慢慢放缓了脚步。
而这时她想的却是那个跟着沈玉瑶一起离开的小孩儿。
那小孩儿怎么看着那么面熟来着?
像是在哪儿见过。
她使劲儿去回忆那小男孩儿的脸,越想越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也没听说沈玉瑶在滨海还有什么亲戚啊?她不是爸妈都死了,家里就她一个吗,哪儿来的小孩儿?”张焕香忍不住嘟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