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山脚下,有一处偏僻的荒谷,四周群山高耸,怪石嶙峋,将那山谷围得严严实实,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山谷中常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雾气时浓时淡,飘忽不定,使得整个山谷透着一股神秘而阴森的气息。平日里,别说是人了,就连飞鸟走兽都鲜少涉足此地,仿佛都知晓这里隐藏着不可言说的危险。
而在这荒谷的深处,却有一座孤零零的宅院矗立在那里。宅院的围墙早已斑驳破旧,不少地方都坍塌了,露出里面杂乱丛生的野草,那些野草长得极为茂盛,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宅门也破败不堪,朱红色的漆皮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了里面腐朽的木头,门上的铜环早已锈迹斑斑,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村里曾流传着关于这座宅院的种种传说,有人说这宅院里曾经住着一位富甲一方的商人,可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全家老小都离奇死去,自那以后,宅院就开始传出各种怪异的声响和灵异事件,吓得周围的村民都不敢靠近;也有人说,这宅院本就是建在一处阴邪之地,地下镇压着什么恶鬼,久而久之,那恶鬼的怨念影响了整个宅院,让它变成了如今这副阴森恐怖的模样。
村里有个叫大壮的年轻后生,他身材魁梧,体格健壮,性格豪爽又胆大,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常被村里的人打趣说就是头倔牛。大壮家里穷,靠着给地主家打长工勉强维持生计,虽然日子过得辛苦,但他总是乐观面对,脸上时常挂着憨厚的笑容。
有一天,地主家丢了一只珍贵的猎犬,那猎犬是地主花重金买来打猎用的,宝贝得很。地主大发雷霆,责令大壮必须在三天内把猎犬找回来,不然就扣掉他半年的工钱。大壮心里叫苦不迭,可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四处去寻找。他问遍了村里的人,可都没人见过那只猎犬的踪影,有人猜测说不定是跑到那荒谷里去了,毕竟周围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大壮听了,心里虽然有些犯嘀咕,毕竟那荒谷的传闻他也听过不少,可一想到自己半年的工钱,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去荒谷里找找看。他拿上一根粗木棍,带上一些干粮和水,便朝着荒谷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越靠近荒谷,雾气就越发浓重,周围的温度似乎也降低了不少,大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都走到这儿了,他也不想半途而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好不容易走到了那座孤宅前,大壮站在门口,望着那阴森的宅院,心里有些发毛。他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喊道:“有人吗?有人在里面吗?” 回应他的只有那空荡荡的回声,以及风吹野草的沙沙声。
犹豫了一下,大壮推开了那扇破旧的宅门,门轴发出一阵刺耳的 “嘎吱” 声,在这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突兀,吓得他心跳陡然加快。走进院子,里面的景象更是荒凉,地上满是落叶和枯枝,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白骨散落其间,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正当大壮准备在院子里找找猎犬的踪迹时,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他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紧接着,他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那哭声凄惨而哀怨,像是从地下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大壮心里 “咯噔” 一下,握紧了手中的木棍,警惕地看着四周,大声喝道:“谁?谁在哭?”
可那哭声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清晰,大壮顺着哭声的方向望去,发现哭声似乎是从正房里传出来的。他小心翼翼地朝着正房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觉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一样,发软无力。
走到正房门口,大壮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了门。门刚一打开,一股更强烈的阴风扑面而来,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等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借着从门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到屋内的角落里,有个白色的身影蜷缩在那里,那身影像是个女子,头发长长的,披散在身前,看不清面容,只能听到她低低的哭泣声。
大壮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木棍都差点掉了,他声音颤抖地问道:“你…… 你是人是鬼啊?” 那女子听到声音,缓缓抬起了头,大壮这才看清,女子面容惨白,双眼流着血泪,嘴唇毫无血色,她看着大壮,用一种空洞而哀怨的眼神,哽咽着说:“求求你,救救我,我好苦啊……”
大壮强忍着恐惧,问道:“你……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子哭诉道:“我本是这宅院里的丫鬟,多年前,老爷听信了谗言,说我与外人有染,便将我关在这屋子里,对我严刑拷打,最后我含冤而死,可我的冤魂却被困在了这里,无法超生,每日每夜都要遭受这痛苦的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