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澜点了点头。

“为什么？”柳拂衣问道。

“这……”季夜澜本来想说担心裴晓月找人报复李燕，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想着她们两人的关系已经是势同水火，就不好再火上加油，便道：“李燕答应我要离开津城，我担心她出尔反尔，所以让人看着她。”

“为什么要让她离开津城？”柳拂衣目光有点咄咄逼人。

季夜澜心中有些慌乱，吞吞吐吐道：“就是，不想……不想让她再留在津城，影响......影响晓月。”

“对了，裴晓月。”柳拂衣心中一动，看着小柯和老麦问道：“你们这几天跟着李燕，有没有发现异常？”

小柯和老麦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柳拂衣摇了摇头，“没有。”

柳拂衣心下纳闷，这不对啊，照理来说，李燕在警察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狠狠地羞辱了裴晓月一番，她不会善罢甘休才对，怎么会毫无举动呢？

一时间，疑惑再次涌上心头。

回家路上，方兴经过了一晚上的打击，他小小的身躯扛不住，已经累得睡着了。

柳拂衣坐在车后座，将方兴抱在怀里，伸手轻轻得拨去他眼角的发丝，这个孩子，以后就是她的责任了。

路小西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姐，你在想什么？”

柳拂衣不解道：“方怀为什么要杀了李燕？他们是夫妻，还有一个孩子，他怎么下得了手？”

路小西不以为然，“有些人就是丧心病狂，不能用常理去理解的，我在监狱里，遇到比他更残忍的都有，有个人就因为养了一条狗，邻居觉得吵，让他把狗送走，他将狗寄放到宠物店，后来发生意外死了，他就发狠将邻居一家人都杀了，全家五口，无一幸免，在他眼里，五条人命不如一条狗，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

柳拂衣突然间想到了那天在审讯室里，方怀对李燕所说的话，莫非......

她赶紧对着路小西问道：“小西，你可以查出方怀出了警察局之后的去向吗？”

路小西嘿嘿一笑，“姐，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有监控，我就可以调出来。”

柳拂衣道：“赶紧调。”

回到家里，柳拂衣安顿好了方兴，就走到路小西的房间里，看见他在捣弄电脑，很快屏幕上就连接上了警察局大道上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