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那拉夫人的高姑姑往旁边退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夫人,使不得。我知道夫人爱女之心,可这东西真是要不得。”
这翡翠镯子的水头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这样的好东西拿出来给她,这要担的责任她实在担不起。
那拉夫人红肿的眼睛里全是绝望,看着高姑姑,嘶哑道:“姑姑,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了,这是我的陪嫁,给姑姑买烟吃,只求姑姑在太后面前美言两句,叫太后容情,给我家真儿一条活路。”
若是可以,她怎么会拿出这对镯子来,当初家里有事,那么需要钱,她也没有拿出来。这是她额娘留给她的纪念啊,这是她额娘生前给她的唯一剩下的东西了。
高姑姑对那拉夫人爱女之心动容,眼睛也微微泛红,可是这事她还是那句话,她一个奴婢,怎么能做主。
“夫人,您也别为难我一个奴才,这事真的不是我一个奴才能做的事。”若是其他的,可能还能说一两句,可这样的事,别说是她了,就算是太后,也做不得皇上的主。
“夫人,您还是劝劝那拉格格,皇上这里是万万不会更改的了。”
高姑姑最后这一句话,几乎是压弯了那拉夫人的腰,千求万求都没有用,可要那拉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她如何舍得。
高姑姑立刻吩咐宫女给那拉夫人洗漱更衣,然后火速的跑回了正殿,将这件事给太后说了。
“也是可怜她这慈母之心了。”太后叹息道。
那拉夫人爱女之心看着可怜,可在这皇宫里,皇帝才是天,是不能更改的意志,太后如今只觉得自己眼前都是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高姑姑也附和道:“奴婢瞧着那拉夫人,也觉得那拉夫人实在可怜。”只是这事啊,实在是没有两全之法,只能这样。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如今这是没有到百万之巨,可是这那拉格格一人,也叫宫里的嫔妃唇亡齿寒,再无之前的那种劲了。
她这些日子瞧着高贵妃,高贵妃的心气都淡了下来,唯有剩下令贵妃,如今还能再皇上面前说说话,可皇上都这个样子了,那令贵妃能得多少的好。
令贵妃如今可能也是在受罪。
受罪倒是不至于,于穗岁在凉亭里躺下,这春末夏初,天气清爽,只是玉露担心这风将于穗岁给吹病了,在凉亭的几面上都围着纱帘。
风一吹来,白色的纱帘随风起舞,于穗岁也觉得这跟没有遮有什么差别。
玉露照常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于穗岁一侧,小声道:“娘娘,奴婢之前给了家里二十两银子,可我娘又说家里还差银子,说是养身体吃补品也要钱,我不想给了。”
她有点难受,只是除了跟娘娘说,她也不知道要跟谁说这个事。
于穗岁听这话,没有忙接话。
玉露又道:“娘娘,您说,是不是不在身边的孩子就不得爹娘的
扶着那拉夫人的高姑姑往旁边退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夫人,使不得。我知道夫人爱女之心,可这东西真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