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暗恨,贤妃这个老女人自己得不到陛下宠爱就对她夹枪带棍的,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天天借着豫王的名义往御前跑。
回到自己所住的依兰殿,她心烦意乱地挥开了侍奉的宫女,满心的苦闷根本无从宣泄。
陛下离宫前她三番五次地到御前求见,却根本连陛下面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出来,明明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怎么陛下突然就冷落了她。
不行,她不能就此罢休,必须要想办法重新得到陛下的宠爱。
另一边的景秀宫,经宫人通报后,晋王陈云沂终于见到了自己称病闭宫,已经月余不见人的生母淑妃。
淑妃躺在梨花木椅上,神色比外人想要的还要憔悴,令陈云沂心中一惊,真以为她是大病了一场。
看到儿子长身玉立的身影,淑妃抬手揉了揉额角,神情缓和一些,“云沂今日怎么进宫来了?莫不是前朝豫王和庄王那二人又给你使了绊子?”
陈云沂在她身旁落座,平静地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下一口。
“不过是一些鬼魅伎俩,用不着母妃费心。”
庄王生母不过是一个才人,即便是在德妃膝下长大,身份上也天然落了他一筹,并不敢直接与他争锋。唯有豫王仗着自己长子身份,时时对他呼来喝去,他只当无视。
豫王身份占优,若父皇有心立他为储早就该立了,何至于等到今日,现在他看豫王也不过是当一个跳梁小丑,活蹦乱跳不到几时。这些日子他故意放任豫王在前朝广交大臣,就是为了等到父皇回宫旁观他的下场,需知父皇最忌讳的便是朝堂上结党营私。
淑妃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无论是从相貌还是性格,云沂都是最像陛下的,甚至陛下自己都曾亲口说过“此子最肖朕”的话,叫她一直信心满满认为陛下最是属意云沂为储君。
“若是此次你能顺利代陛下南巡,回宫后定能稳稳将其余人压下去。”淑妃心中仍十分遗憾,又有些埋怨陛下出尔反尔,“怎知陛下突然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