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阿碧斯听到尤瑞艾莉说他像那只触手,一定会哭的。
阮闻慈拿起记号笔,在郭凯的那一页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虽然郭凯发生了异变,但接收器并没有反应,并不是“废物”。
那么,到底是依照什么来分辨“废物”的?
阮闻慈没有多想,这不是他应该想的,他现在要做的是找,然后抓,而不是来思考问题。
天黑了,人不多,但是从附近的楼房里传出来了各种声音,吵闹声、吃饭声,甚至还有一对夫妻为了孩子5+3=7是随了谁的智商而吵架
“……我当初真不该看上了你的脸而嫁给你!看看看看!孩子现在毁了!连五加三等于多少都算不对,以后怎么办啊!”
“你觉得这是我的错吗?这不是你的错吗?当初谈恋爱的时候是谁买了六块钱的东西超市的人让你再给他一块钱好找一张五块的,你出去就说超市多给了你两块钱!明明是随了你!”
“哼,所以现在是嫌弃我了是吗?你怎么不说当时是你先说多给了两块钱,我相信你才没多想的!”
……
阮闻慈听得津津有味,尤瑞艾莉听了一阵后问:“两块钱很多吗?为什么他们会为了两块钱吵架?我是随你还是随顾玉余啊?”
在尤瑞艾莉的认知中,爸爸妈妈就是养它的人,以前是血女巫,现在是阮闻慈和顾玉余,那这两人现在就是它的爸爸妈妈。
人类会争论孩子像谁,那它会像谁呢?
“他们不是为了两块钱在争吵,是他们之间有着矛盾,为了推卸教养孩子的责任而吵架。”阮闻慈摸了摸尤瑞艾莉的头,蛇鳞整齐排列,触手凉滑,“而你,尤瑞艾莉,你不是我和顾玉余的孩子啊!我和他是生不下来你的,所以别说像我还是像他了。”
蛇嘛,长久地被关在钟塔里,傻一点是正常的,阮闻慈没有生气,只是耐心解释。
“要是你想的话,我们可以生。”
顾玉余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略微沉闷,阮闻慈抬头,顾玉余就站在保安室外。
保安室的玻璃不算干净,里面的灯亮了起来,能够清楚看到玻璃上的灰。
隔着玻璃,顾玉余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些许,看起来没那么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