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半天的时间过去了。

下午，在“哈尼商会”的某个决议会议室内，张澜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一叠又一叠关于“拉菲少女”后续安置评估措施报告，以前嘴上说过会在这方面会着重注意的，可如今也就是一目十行般看完就在上面签字确认了。

“啊？圣女大人，你签字的地方不对……我去重新制作一份协议报告书！”

“哦，不好意思，麻烦了！”

旁边某商会工作人员堆起不自然的微笑，轻声提醒了一句，随后把张澜面前再一次签字签错地方的报告文件抽了出来。

而对面座位上的哈尼，似乎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趁着工作人员离开，他干咳一声随后道。

“关于‘拉菲系列’的合同基本都到了最终执行阶段，我们商会也按照你的要求，撤销了‘拉菲少女’中某位叫伊莉雅的名额，虽然支付了不少的违约金，但总体上完全在商会考虑到的损耗范围之内，所以撤销申请通过完全没问题……”

“哦，嗯，好的，感谢，就是这样，没错……”

张澜漫不经心地回应，哈尼表面上并没有介意，继续道。

“这样，我们‘合约’中你已经达成了四项交易，至于那个‘弹簧’，我再次想跟你确认一下，该技术是否由凯尔先生完全转让到你名下，且正处于‘前期研发阶段’，并未达到完全量产的程度？”

一提到王凯的名字，张澜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了一点，哪儿能逃过一直盯着她的哈尼呢。

“这……应该是吧，具体负责人是‘炼金阁’内一位叫格伦的青年矮人铁匠，等他相关技术‘大众化’并形成量产阶段，并达到一定的合格率和普及率后，我们再仔细研讨这方面的有关事宜吧。”

听着张澜敷衍了事的回答，哈尼觉得还是有必要做点什么了，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四周的空气似乎安静了下来……

还没等张澜察觉到异样，哈尼再一次开口了，但这次的声音似乎带有穿透力那般，不管她有没有认真听，都完完全全进入了脑海之中。

“那位少年的事情，最近让你很头痛吧……”

“你怎么知……算了，这方面也瞒不过你的眼睛。不过让我好奇的是，合作这么久了，你好像是第一次对我提起私人方面的事情。”

“如果这些私事，会影响到‘世外圣女’与商会之间‘合约’的话，我也不介意在工作时间中稍微放松一阵子，谈谈私人问题……”

话说到这里，倒把张澜弄了个不会，转念一想，既然哈尼首先开口了，而且也有意无意展现出了“帮助”的意味，这不正好是瞌睡遇到了枕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