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黎鸳柔听到张嘉译的话语,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微笑。那笑容宛如清晨时分草叶上的露珠一般,晶莹剔透而又散发着丝丝寒意。她轻启朱唇,悠悠说道:“呵呵,到底是救人还是杀人,这恐怕就很难讲清楚咯。”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龙溪也不禁眉头微皱起来,脑海中的思绪犹如闪电般飞速转动着。很显然,他也开始深入思索这件事情所隐藏的复杂内情。
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说道:“嗯,这的确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啊。倘若他并非真心想要解救那个狱吏,那么他痛下杀手又是出于何种缘由呢?要知道,那狱吏可是他的雇主呀!莫非在这个看似简单的少年身后,还潜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强大势力?”
张嘉译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了,只见他狠狠地翻了一个大白眼,那白眼仿佛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一般。伴随着这个夸张的动作,他嘴里吐出的话语也充满了无奈与轻蔑,就像是一阵寒风刮过众人的心间:“你才知道吗?真是后知后觉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张嘉译稍微停顿了那么一小下,像是在整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紧接着,他便继续开口说道:“你们仔细想想,单从那个人的行为举止上来看,就能察觉到他绝非普通之人,其身份必定非同小可。再者说了,就在刚刚那会儿,那个少年竟然口出狂言,说他要去营救狱吏。难道仅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说明其中存在着巨大的问题吗?”
听到张嘉译这番言辞,龙溪和黎鸳柔不由得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捕捉到了一抹惊诧和难以抑制的好奇心。
龙溪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看起来似乎对张嘉译的观点并不是特别服气。他慢悠悠地说道:“然而,我还是想不通,他去救狱吏到底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呢?要知道,狱吏可一直都是在咱们严密的监视之下看管着的呀!如果狱吏突然间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这难道不会立刻引起咱们的警觉吗?”
张嘉译冷笑着瞥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了些许轻视,“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放狱吏走吧?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傻瓜为了救狱吏,不惜冒着危险离开住处吗?何况,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还不是很清楚。”
这一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在场的两人心中炸响,他们的脸色瞬间起了细微的变化,原本平静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讶异和疑惑,仿佛突然间领悟到了某些关键之处,但同时又被深深的怀疑所笼罩。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实在太过离奇,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常规认知范围,要想真正弄清楚其中的原委,非得经过一番抽丝剥茧、细致入微的分析不可。
就在这令人感到有些压抑的氛围中,一直沉默不语的龙溪猛地站起身来。只见他神情庄重肃穆,双眼之中精芒四射,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散发着坚定而锐利的光芒。他紧咬双唇,毫不犹豫地说道:“走!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过去查看一下情况再说。”说罢,他便迈着大步朝门外走去。
刚走了几步,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眉头紧锁,似乎刚才的冲动显得有些幼稚。他转过身,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安,“不是,你们说,我们现在这么正大光明地过去,是不是就等于告诉他,他已经被我们监视了。”
黎鸳柔微微侧头,眼神流转间带着几分淡漠与思考,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轻轻撇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仿佛在回应他的疑虑,却又不愿多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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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译则对此感到厌烦,连眼神都懒得搭理,心中暗想,龙溪这小子真是个多愁善感的角色,难道只要不走出房间,就能安心等待?在他看来,言语之间的沉默比激烈的争论更让人感到无奈与无助。
龙溪那张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庞此刻却流露出一抹恍惚之色,仿佛脑海中有无数思绪正在交织、碰撞。他轻轻地摇着头,嘴里发出一声长叹:“行吧,我知道了,那就等呗……等这天黑呗。”然而,尽管他表面上看似平静,但从其话语之中所透露出的那丝无奈,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全掩盖住他内心深处正熊熊燃烧着的焦虑之火。那种感觉,就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让他不得安宁,因为他分明感觉到自己正在等待着一种未知且令人恐惧的命运降临。
“不是啊!难道我们就这样傻乎乎地干坐着等下去?就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万一那个狱吏真的被他给杀掉了,那咱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岂不是又要断掉啦?这可怎么办才好呀!”龙溪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呼喊。很显然,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这些话更像是他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企图从这绝望的深渊之中寻得一根救命稻草,哪怕只是一丝一毫能让他感到心安的希望也好。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嘉译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龙溪的肩膀。他的动作轻柔而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张嘉译那双深邃的眼眸此时显得格外坚定和温和,宛如一泓宁静的湖水,静静地凝视着龙溪:“小溪,别着急,你先坐下来,淡定一些,再冷静一点。相信我,只要时间一到,所有的真相都会自然而然地展现在我们面前。”他的这番话如同春日里的一缕阳光,又如夏日里的一阵清风,徐徐地吹拂过龙溪那颗焦躁不安的心,慢慢地将其内心的波澜一点点地平息下去。
黎鸳柔端起手中的茶杯,轻轻啜饮,茶香在空气中弥漫,似乎连周围的时间都因这一瞬间而凝固。“狱吏的死对我们来说可有可无,那少年才是我们真正的重点。”她的语气中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那份冷静仿佛是对一切变故的绝对掌控。
龙溪见状,心中略有释然,也不再纠结,乖乖地坐下,双手交叉在膝盖上,望向窗外,渐渐放下心中的执念,“行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等着呗。”他的话中透着一丝无奈,但也带着一股微弱的期待,期待着黑夜的降临,期待着那少年即将上演的戏码。